“先生,这位便是赢战。”大汉指着前方的一位身着麻布衣衫的年轻铸剑者,林牧闻言看去,有一老一少正专心致志的进行兵器锻造,林牧尤为关注青年铸造者,比自己要小那么一点,身皮麻布衣衫,面额汗如雨下,发鬓有些凌乱。
使林牧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神,年纪轻轻却拥有一双精湛的眼眸深邃如海,一闪一眨之间目光锐利锋锐,天下少有。
林牧知道,这个青年郎不出意外,定是那颗下凡入世的杀星无疑。
那老者看上去已经到了天命之年,实际上应该还要年轻一些,毕竟这是一个平均寿命很短的时代,这一老一少的神韵异常相似,好似是一对父子。
“休的打搅,铸造结束后再说。”林牧见大汉想要张口喊那一老一少,便扯其衣袖而低声阻拦,于是站在远处静静观看。
一个多时辰之后,剑已铸成。
“父亲,你看此剑如何?”赢战问那老者。
果然是父子,林牧闻言了然。
老者接过出炉的剑身端详了一番,发出一丝鼻音并默默地点头。
“赢战!”大汉见状便是开口叫道。
“赢钱?今天的农活干完了?”赢战回头一看,赫然是自己认识的幼时邻居。
“早干完了。”大汉笑道:“早些时候去了趟赢里地,听闻这位先生二十金买信,寻求一位名为赢战的男子,说的不就是你吗?这赢县除了你叫赢战还有谁叫此名?”
说罢,大汉指向了林牧。
“十二金买信,寻我赢战?”赢战诧异的看向了林牧,就连赢战的父亲闻声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看了过来。
“先生,这位可是您要寻找之人?”大汉壮士笑着问道。
“不错,正是此人!”林牧注视着赢战,后者也在注视着他,林牧目不转睛的说道:“晋太子牧已寻到赢战,壮士可随意。”
晋太子牧?赢战和其父一听这个名字顿时颇为惊讶,老者更是快步行来,拱手行礼道:“敢问这位先生可是那一言可以存国、复国,晋武帝之孙的晋国太子牧殿下?”
这下轮到林牧惊诧了,难道自己的名声已经这么响亮了吗?
这才过去几天,都已经传到了赢县,连偏居一隅的普通铸剑铺里的铸剑师都知道了?
属实有些夸张了些。
不过瞬间就否定了这些猜测,在赢里地的时候,那么多农人都不知道,偏偏这赢战之父却知道,定是关注过此事,必然心忧国事,身系天下,知晓此事者并非一般的农人或匠人。
林牧的思绪在脑海之中飞速的旋转。
难道赢战的父亲是个隐士之人,似乎也有些道理,能够当杀星的父亲,必然会有不一样的地方,能够引领赢战走向正确的方向,并且取其名为“战!”。
“名不符实,徒有虚名罢了,牧不敢当。”林牧笑着回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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