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也欠你们一个道歉。其实我的真名并不是乔治.李,而是皮特.帕克。”
他朝埃德蒙挤了挤眼,接着道:“这可是个大秘密,伙计,记得要帮我保密,要保密知道么?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知道原来蜘蛛服的下面藏着的是一个中国人!”
埃德蒙对他这个化解尴尬的玩笑很是感激,他夸张的大笑着用力锤了李广志的胸口两拳,然后亲热的搂着他的肩膀,三人一路谈笑着朝李广志指的方向走去。
李广志把两人领到迷の屋前面,指着那个充满了大正时期风情的门廊对他们道:
“瞧,这可是整个东京最具日本特色的脱衣舞酒吧了,这里面的表演我保证是你们在曼哈顿下|城区的脱衣舞秀场里所看不到的。”
然后他又指了指身后街对面的一家小居酒屋,接着道:“这一场表演结束的时间大约是10点半,那个时候我会在对面的那家小酒馆里。如果你们看完表演后还想继续找乐子,想找个干净的日本妞儿深入接触一下的话,可以到那儿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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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着两个美国佬交了入场料,把两人送进秀场的大门后,李广志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刚拿到手的,挺括的绿色富兰克林,用手指弹了弹,然后又满意的揣回兜里。
今天是他正式从事案内人这个职业的第四天,方才的这张富兰克林,也是他这四天来收到的第十张百元美钞。
四天一千美元,换算成日元的话,大约是8万円,这只是单纯的小费收入。如果再加上店里的回扣分成,他大致估算了一下,他这四个晚上的总收入差不多能有20万日元。
这是一个让他很是惊喜的数字,平均日收入5万円,即使在东京,这也是一个比较高的收入水平了。
按照他从报纸上得到的信息,在这个年代,一个东大的毕业生在入职的头一年,月薪不会超过30万日元。而一个在大公司里服务了十年以上的课长级社员,月收入也就在50-80万左右。
月入150万,年收就是一千万以上了。这个收入水平,已经赶上了银行和大公司里高级干部的薪资。李广志之前虽然知道做案内人这行肯定能挣钱,但也没想到居然收入能如此之高。
当然,这也和他表现出来的能力有关系。这四天里,除了头一天有些生疏拉到的客人不多之外,接下来的几天他的表现简直可以说是有如神助。
在欧洲客人面前彬彬有礼的扮绅士,和美国佬打交道则是嬉笑怒骂无所不来,很快就能和客人混成好朋友...只要是被他选中搭讪的客人,个个都对他的服务十分满意。
李广志自己对此都有些奇怪,前世的他虽说不是什么内向的人,但在社交技能上也从来没有过这种属性点满值的状态。怎么重生了之后,自己和别人打起交道来,心态上就能这样的自如和放松呢?
喜欢给人做心理分析的他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仔细的分析了一下自己之后,最终得出了两个原因。
第一,对于早已打定主意要回国的他来说,如今在日本所经历的一切,在他看来就不过是人生旅途中一段短暂的回忆而已。这种类似于游客的心态,让他在面对许多事情的时候,应对起来就会更加的大胆和更加的随意。
第二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在他这个重生者的身份上。
他仔细的回忆和研究了一下重生后自己的心态。然后他发现,即使到了现在,他已经在这个重生后的世界里生活了一个多月,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仍然没有完全摆脱“真有重生这种事么?这个世界其实是虚假的,其实只是我的一个梦吧。”这样的怀疑。
虽然他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这种想法,但在实际处理事情的时候,这种“我是在做梦”“我是在玩一个虚拟现实的网络游戏”的心态总会不由自主的对他的行为产生影响。
之前冒险的去打断那个工头的腿,和铃木宝奈美之间那近乎强迫的第二次征服,包括如今他投身案内人这个职业,还雄心勃勃的打算在短时间就给这个行当开拓出一条可以壮大的新路子...
这些行为里头,都或多或少的包含有一些不负责任的“玩家心态”在里面作祟。
已经被极力压制的负面影响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那在需要他放松心态,表现随意的社交方面,这种游戏人间的“玩家心态”在无需控制的情况下,自然就会展现得更为淋漓尽致了。
这也就是他重生后社交技能忽然属性值满点的主要原因。
在分析出这两个结论之后,李广志的心情很是有些迷茫。对于“我是谁”“真实是否存在”这样的哲学命题,做为一个理科生的他几乎就没花心思去思考过,也思考不出结果。
他只能很简单的认为,不管这个世界的真实与否,只要他在这个世界上有了足够多的牵绊,那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就是真实的。
这是前世的他在一本已经忘记名字的书上所看到的理论,他觉得十分适合他如今的现状。
而对于仅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短短几十天的他来说,他如今心目中最大的牵绊,就只能是他前世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