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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族擅打洞吗?”任逸飞,老鼠妖的话,多有点天赋技能吧?
鼠精一愣疑惑地回答:“我们一族擅隐身。”这位辈不知道么?
隐身?隐身好啊。
任逸飞立刻有了新想法,随手摘了一根枝桠,指尖拂,枝桠幻化成昨日那种鹿角花的子。
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肯定有人知道。交给谁呢?
“你将此物交给孔雀,我自会帮你找到夫人。”
鼠精一听是孔雀妖,心里苦,可是想想自己老婆,还是咬牙应下:“是。”
取了酒,任逸飞回到暂时的居住地。
晚上的停云阁陷阱重重,不许随意出入,白日的停云阁却对外开放。除了各自的房间,没有哪里不可以去。可以白天是玩家的友好时间,除了……
任逸飞。
虽没有被监视的感觉,但是路上遇到的那些侍女、守卫、仆人……基本全是黑化师弟的人,任逸飞的行踪就像是透的。
脚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事,很可能后脚文件就出现在青鸿的案头。
有一种重回娱乐圈的微妙感。
当,也可以一点小技能,比如原主自带的隐身能力,后去顺个小酒,拉一个受害者妖魔交谈。
而这个小法术是有限制的,比如气息、声音都无法隐藏,比如会被妖看穿,比如持续时间太短。
“既我不行,那就让行的去。”任逸飞有了一个好主意。
抽出一张白纸,对折,一点点撕出一张纸鸟,轻轻一扇:“去吧。”
纸鸟的翅膀扇动,它在微光中拉了,扁扁的纸张鼓,像是一团揉的面粉团。这面团里伸出一对翅膀,露出脚,化出五官,变成一只灰扑扑的小麻雀。
‘它’展翅飞行一圈,落在任逸飞的手指上,歪着脑袋,一双黑豆豆眼瞅着任逸飞。
无论从何种角度看,甚至是气味呼吸,都真实得没有破绽。
的技能‘幻戏’,若是直接对着人施,那便是幻术形式,让人看到幻象。若是以什么东西为媒介,就是类似这的傀儡。
这还不够。
咬破指尖,一滴血落在麻雀身上,脸色白了一下。
化出傀儡不了多力量,但是借傀儡的眼睛耳朵探听消息,就需要付出更多代价。
“去吧。”
麻雀振翅而飞,它从窗口飞出,从一个屋顶到另一个屋顶,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路上看到了不到处寻找线索的玩家,也看到醉得东倒西歪的妖魔。
没有人会去防备一只随处可见的小麻雀。
于是任逸飞透它的眼睛看到了更多建筑,甚至看到一个停着飞马马车的平台。
任逸飞对自演技的执着延续到了麻雀的身上。
它不是朝着目的地直冲,而是走走停停,偶尔后退,偶尔找别的小麻雀,组成个团体。除了不开口话,它看来就是再寻常不的一只麻雀。
小麻雀终于行至主人家住处,也正是最中心的位置,门外匾额上写着‘千岁殿’。
这里外面又有不同,侍卫更多,两队交叉巡逻护卫,手里还牵着鼻子灵敏的犬类,算是守卫森严。
小麻雀停在院墙上,刚好一个巡逻队路。们瞧了瞧麻雀,见着没有异常,就走了去。任逸飞还在里头现了一个玩家,正百无聊赖地揪自己头。
这时候另一只真的麻雀飞来,落在小麻雀旁边,啾啾两声也不知道什么。
小麻雀再次飞。
千岁殿是传统中式庭院,进门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天井,中间是一条石板路,两侧绿草茵茵。天井两侧是厢房,往走是正房。
小麻雀本来往正房飞,却耳尖听到左侧有人争吵的声音,便飞去侧殿走廊的屋檐。
吵架的约莫是可以作主的,因为几个侍女都听到了声音,却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小麻雀仔细一听,果是之听的,宴会主人的两个夫人的声音。
“也不知那人什么魅力,让姐姐这死心塌地的。昨日一见,不尔尔,不有一张好看的皮。姐姐若是喜欢那张皮,不如我使计剥了来?”
这是侧夫人的声音。
那声音又笑着:“再了,心中也无你,何必呢?我等妖魔,寻的不就是一个潇洒快活,姐姐这,倒像是那些为情所困的人类,实在不利落。”
这些话透傀儡的耳朵,一字不漏进入任逸飞的耳朵。
哎呀,以扇尖点唇,这话似乎不该听。
正犹豫是否离开,之才见面的夫人的声音出现了:“这些事与你无关。”
“姐姐别恼啊,我也是为你着想。”侧夫人笑道,“你我是并蒂双莲的姐妹,曾一块土一根藤,一片朝晖一片雨露,如今又‘嫁’同一人,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可是一家人……”
期间好一阵沉默,任逸飞也不知道里面两人是什么表情,抵是一个得意一个失意。
“当年,我不该带你回来。”夫人叹了一口气,“一念之差,一错再错。”
“姐姐是真的老了,”侧夫人的话语却不客气来,“百年的事翻来覆去了三五回,姐姐没腻,我都听腻了。”
侧夫人笑了几声,才继续道:“我心里自念着姐姐的恩,否则姐姐凭什么还能站在这里一副当家主母的子?就凭姐姐与青鸿的‘夫妻情分’?”
“花篱,劝你适可而止,人皆有逆鳞。”
“姐姐别生气啊,”侧夫人是别气,语调却带着挑衅,十分不客气,“我还得谢谢姐姐当年的收留,我这才‘有夫有儿’。”
任逸飞听着这话,心这是要扎夫人的肺管子,她有心上人是一回事,丈夫不忠是另一回事。
夫人却没有很生气,而是一种麻木到近乎平静的语气:“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
“不,我永远不会后悔。死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