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席昭和苏钦抱手俯身。
“属下遵命!”两人齐声道,说着就退了下去。
临王回过眸子微微垂首,看着那古琴上面燕过重山的绝美雕绣,不自觉又看了看腰间的结发铃。
“以前我总觉得你太无情,拿天下任何一人都能做棋子,没想到……我也会有与你一样的一天,也这般无情的拿一个不相干的人做棋子。”
说着他沉眉无奈一笑。
“现在我终于懂了你当初的境地,身在其位,为皇嗣、为一方民之所依,总是在博弈,以一人博万人,以一失博长治久安,或许你也曾经纠结,纠结一人和万人有何区别,最终却还是为了那一万人,不得不去舍去那一人!”
他低声说着,似是在自言自语,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自嘲。
……而此时,临君城西城的死牢里,昏暗的透不见一丝光亮。
林越清被推搡着进了死牢,恶臭汹涌而来,她的双手带着镣铐,眼神扫视着空置的牢房和堆满腐衣的悠长夹道。
忽然,夹道一转,一间干净的牢房内的墙壁突然一动,暗门被推了开来,她还未来得及往里窥一眼,就被身后的人推了进去,随后暗门立时就被合上。
林越清缓缓适应着门后的黑暗,突然左边传来了一阵的咳嗽,紧接着是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
“老柳你还好吧?是不是刚刚那几个畜生暗下了狠手,把你给打伤了?”绣嬷嬷关心问道。
“哎,你说……你说他们好歹也是二老爷手下的兵,咱们老爷以前对他们多好啊,他们竟是昧着良心硬说我们勾结贼匪,您说我们这次该怎么办啊?”
“是啊,自店铺关门歇业,我们这都已经躲到庄子里去了,这……这二老爷二夫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哼……,她们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想逼问我们酒家的配料和制作方法,我是死都不会给她的,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一群人七嘴八舌说着话,林越清轻轻咳嗽了一声。
“咳咳……。”
“谁……?谁……?”一群人将柳叔和绣嬷嬷围了起来,紧张的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处,寻着声音的出处。
“是我!”林越清道。
“小姐?”柳叔一下站了起来,对着辨不清方向的一片漆黑。
“小姐,你怎么也被抓了?”
“小姐,你没受伤吧?”
“小姐别怕,咱们就算豁出命去,也不会让你被牵连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关心的关心安慰的安慰,明明应该是她惹祸牵连了他们,他们却没有一点儿责怪的意思,这么直白赤忱的关切,弄得林越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