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来。
钱氏听到动静,从那边屋子里过来了,急忙将青苹拉开,“这事儿我也是才听说的,应该是前两天她们来串门子时洪氏胡掐的。当务之急咱得赶快将这个谣言辟了,不然对你的名声太不好了。”
“反正我也不在乎名声啥的。大嫂,我实在不想管这些个烦心事儿,你看着办吧。”青苹撂下这句话后,就郁郁闷闷地往自个儿的房间去了。
平白无故地,被自己的后娘给算计了,天下还有比她更冤的人么?
此时的青苹沮丧地真想找块豆腐去撞墙。
然而还没等她缓过神儿来呢,叶有福又去吴家闹事了。
洪氏哪里会放心,急忙拽着钱氏来找她。
青苹有心不理的,但想着老头子的腿伤才稍微好了一些,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就麻烦了,当下狠狠地剜了洪氏一眼,跟着钱氏一起出了门。
三个女人一阵风似地杀到吴家。
吴家大门敞开着,隔着老远就听见院子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大骂声,“叶有福,狗*养的,我说你缺不缺德呀,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老娘的豆腐也是你吃的吗?回头我家仲楠回来了,小心他趴了你的皮!”
“臭婆娘,谁吃你豆腐了?你个臭*子,老子我只想要回我的地,才没闲情碰你这个骚娘们呢!”
“哼!瞧你那副德行,也难怪洪翠儿那个又老又丑的肥婆子也要偷汉子,敢情是你老了,活儿就不行了呗!”
吴李氏冷笑着说这话的时候,三人刚好走到大门口。
洪氏本来走在最后的,这会子胀红了那张老脸,二话不说就冲到了最前面,瞧见吴李氏在抄手游廊里站着,嗷嗷叫着就扑了过去。
李氏的身板娇小,又因为长期养尊处优的缘故,根本没什么力气,一下子就被洪氏扑倒在地,洪氏一屁股坐在她的肚子上,左手死死地箍住她的双手,右手狠狠地扇着她的大耳光子,嘴里一个劲地叫嚣道:“臭*子,叫你胡说,叫你胡说!你个臭不要脸的,谁偷汉子啦?谁又老又丑啦?谁是肥婆子?老娘再不济,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闺女儿,你个勾栏院里的烂货,也敢来造老娘的不是!”
钱氏急忙上前将洪氏掀开,把李氏拉到自己身后。
洪氏还不心甘,又跟钱氏纠缠着,“钱惠,你给让开,老娘今天非要打死这个乱嚼舌根的烂货!”
青苹却在边上冷冷地开口道:“你说别人乱嚼舌根,那你自己呢?我看你那张嘴比她还讨人嫌,干脆先煽了自个儿那张嘴再打别人吧!”
叶有福显然对李氏的话留了意,这会子揪住洪氏的衣襟道:“翠儿,你给老子说说,那女人刚才的话是真的吗?”
洪氏虽然心虚,但面上却故镇定地道:“什么蒸的煮的?那女人的话你也信?”
此时李氏终于喘过气来,在一旁幸灾乐祸地道:“嘿嘿,原来你还不晓得所?你到咱村里随便找个人问问,哪个不晓得你家的母老虎早跟新凤村的二狗子好上了。叶有福啊叶有福,你还真是个孬种!”
她这话彻底把叶有福给刺激了,只见他铁青着脸,喘着粗气,额上青筋陡然暴起,一双铜铃眼死死地盯着洪氏,下一刻,已是一拳头朝她打去。
洪氏被打得“哎哟”一声,惨叫着倒地,嘴角鲜血直流。
“老爷子,我——”洪氏又羞又气又怒又痛,愕然地望着叶有福,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青苹本来是有机会制止的,但她没有动,这女的早就该收拾了,只苦于自己的身份,不好出手。老头子代劳,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相较于青苹,钱氏的心肠到底软了一些,急忙过去将洪氏扶到边上坐着,回头对叶有福道:“爹,您下手也恁重了,要是打出个好歹来,还不是咱自家的人,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您忘了您今天是干啥来的了?”
她这一提醒,叶有福终于又将目光恨恨地对准了李氏,心里的怒意比刚才更甚,“不要脸的烂货,老子的家务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快把老子的地还给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李氏这会儿已是冷静多了,深悔不该冒然地骂出那些话来。今儿个家里人都不在,自个儿人单力薄的,哪里讨得了好?先前实在是被气糊涂了,现在可要怎么收场啊……
李氏越想越为难,不由得急哭了。
青苹却在这时闲闲地问道:“怎么?吴叔不在家么?”
李氏这才想起边上还站着个大能人呢,连忙把求救的目光看向青苹,“青苹,你吴叔不在呢,我也没法子,快帮着劝劝你爹,那地——实在不是我家老爷能够做主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