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政策也好,能免五年赋税呢。那飞马山本来就是荒山,也没多少树木,大多是些茅草枯藤,弄起来也不麻烦。”
安邦想想也是,其实自己以前也是有过这个想法的,后来也是因为断了腿,才断了这个念想。现在被青苹一提,心里也是乐意的。
“不过,青苹,那荒山开了能种什么呀?就我们这边,周围这么多好地,收成都不好,更何况是荒地了。”
“到时候再说呗。左右咱爹在家闲着也没事儿,总不能再让他出去烧窑吧。让他去开荒,能省好些事儿呢。”
安邦听到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顿时笑了,“嗯,这主意好,回头我跟咱爹说去,你别插手了,不然他会对你更有意见的。”
青苹也不争了,乐呵呵地回自个儿屋里去了。
果然,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叶有福兴冲冲地跟大伙儿宣布,他要去开荒种地了,把安国安康两个儿子都带了去。
洪氏涎着脸,也跟着去了。
青苹望着她的背影,面露鄙夷之色。
这婆娘,前两天没少在叶有福跟前上眼药,这会子准是心虚,所以才跟着去的。
整个上午没了叶有福两口子的叶家,清静极了。
青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准备好好地琢磨一下集市的筹建和运作。
然而她的清静并没有维持多久。
又一拨不速之客找上门来了。
红苹原本在院子里扫地呢,见着来人就直接窜进了青苹的房里。
青苹纳闷着正要问她。
院子里忽然响起了一个胜似打雷的声音,“红苹,快出来,咱们回家喽!”
青苹转头往红苹看去。
红苹此会儿坐立难安,不时从窗户边探头去看外面的动静。
青苹瞅着她的表情,心里窝火得很。那样子,不消说也是对周屠户有感情了。
“二姐,你给我说句实话,你今天要不要跟他走?”青苹搁下手里的《论语》,一本正经地问着红苹。
红苹犹豫着,没有吱声。
“二姐,你真的打算要跟他过一辈子么?”
红苹仍是不应。
青苹忍不住皱了眉,苦口婆心地劝道:“他都是半百老头了,一身肥膘,也没个卖相,你还年轻,长得也漂亮,做什么要在他家受苦受罪?和离了,再找个好男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多好。”
红苹叹着气,眼里有泪意在闪烁,“三妹,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姐我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倒是你,也快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得睁大眼睛找个对你好的男人,千万别像姐姐这样——”
红苹说到这里已是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外边的雷声更响亮了,“红苹,我知道你在家呢。你快出来吧,我保证以后不打你了,回头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咱们好好过日子去吧!”
红苹被她吼得心慌意乱地,作势站起往外走。
青苹急忙拦住了她,“姐,你在屋里等着,我去会会他!”说完就拉了门闪了出去。
钱氏在那边也听到了动静,几乎与青苹同一时间来到院子里。
周诚良没曾想会是这两个女人一起出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晃了晃手里提着的小半块肥肉,往钱氏跟前走去,“大嫂好!”
钱氏习惯性地正要伸手接下那块肥肉,青苹斜侧里窜出来,直接打落了它,“大嫂,和着他是打发叫花子呢?就这么点肉,全是肥的,谁吃啊?”
钱氏一愣,顿时明白过来。
周诚良也是一愣,却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了。
青苹板着脸,毫不客气地奚落道:“哟!二姐夫,你还真是大方呢?难得来一趟岳父家,直接二两肥肉就拎着上门了。咱叶家的女儿就这么不值钱哪!”
钱氏也在一边帮腔道:“是啊,良子,亏你自个儿还是个卖猪肉的呢,就这二两肉,还不够咱家里人塞牙缝的呢。”
要是换作以前,打死钱氏她也不敢说这种话的。那会儿,三月不食肉腥味儿已是常事,巴不得谁给她点肉吃呢,哪怕是点肉沫肉汤都好。
可这会儿,钱氏掌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又有着青苹这么硬的靠山,连带的,她自个儿的腰板都硬起来了,自然不屑于讨好眼前这头肥猪了。
显然,周诚良也没想到姑嫂二人会以这样的态度对他。面色一变再变,最后却是讪讪地笑了,“对的,大嫂教训得极是。这回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咱爹好不容易从大牢里出来了,合该是补身子的时候呢,我拿这点肉,的确是不够吃的。下回,下回我让红苹捎一块大的回来,保准你们个个吃个痛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