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期,摔断的骨头哪里还接得上啊。
残废了的叶安邦自然不能够再到镇上做工了。
洪氏没有得到叶安邦的好处,相反为着表象,还得供着这几人的吃食,自然不会再给他们好眼色看了。由此,备受打击的钱氏也是性情大变,不但视叶青苹如仇人,还整天跟洪氏唱起了对台戏,两个女人成天不是吵就是打,反正是没个消停了。
唉!这哪里像个家哟!
叶青苹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摸了摸仍就空落落的肚子,正要起身,往灶房里去找点吃食。
却在此时听见隔壁屋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断断续续,娇喘吟吟,“死鬼,你不会轻点嘛……”
“嘻嘻,你的小屁屁太骚了,哥哥我就是忍不住嘛……”
“嗯……爽……真爽……死鬼……快……舒服死了……你倒是快点啊……”
“好咧……”
青苹在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敢情这骚婆娘在屋里偷人。大白天的,一屋子的娃儿,也不显害躁,还叫得那么大声,只怕满院子的人都听见了。
骚货,贱婆娘,看这样子,只怕也不是第一次了,便宜老爹呀,这么大热的天儿,头上戴着顶特大号绿帽子蹲监牢,安逸不?
对于这个便宜老爹,叶青苹打心眼里没什么好印象。若不是他的失职,原主三兄妹的日子也不会过得那般凄惨。洪氏的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相信他也听村子里的人说道过,却没有站出来制止,就表明他是默认了洪氏的做法的。
其-实青苹这回可是冤枉死她老爹了。叶有福还真的不知道洪氏虐待了他前妻的儿女。只因为每次他回来,都是来去匆匆的,歇个一两天就走了。在这两天里,洪氏表现得又贤惠又能干,对他们三兄妹也是嘘寒问暖的,端端的慈母形象。
而村里的人虽然也知道她在装样,但都顾忌洪氏的脾气,也不敢直接告状,只话里话外地点那么一两句,偏偏叶有福又是个头脑简单的憨厚老头儿,硬是没有听出这里面的意思来,久而久之,大家也懒得说了。
隔壁屋子里仍然在热火朝天地运动着,木板被压得“嘎吱嘎吱”地作响,叫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青苹故意重重地咳了两声,以期这两人能够收敛一些。
然而换来的却是洪氏气喘吁吁地大骂:“作死的小猖妇,赶快死一边去,没的坏了老娘的兴致……唉哟!死鬼叫……你快点你还来劲了……啊……啊……”随即又是好一阵淫/声/浪/语。
叶青苹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得恨恨地拍了两下木板床,然后掀了破布帘子往处走去。没曾想前脚才刚跨过阶沿,就见旁边的木门边趴着好几个小脑袋。看到她出来也仅仅是瞟了她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死死地盯在木门的缝隙眼儿里。
哇!他们不会是在偷看洪氏的活春宫吧?
叶青苹气得简直要跳起来了。
姐姐我活了三十年,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家人!
当下再顾不得理智,怒气冲冲地到院子里抡了一根大木棒就要上前去撞门,那些个崽子生平第一次见她这个三姐发威,多少有些害怕,吓得一窝蜂似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