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把工作和生活分开,保证不会让句爸句妈的工作受到大的影响。
几句说完,最后再深深地看了一眼,一直抓紧叶芦伟手的句蓉梅,心里已痛得麻木,转身示意李站长跟他快走,他怕自己再看一眼句蓉梅那张苍白的脸会哭出来。
那时候的爱情就是这样的简单,却纯粹得让后世的金钱爱情,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余良友以官二代的身份,用普通人的方式爱恋了句蓉梅近十年,最后平静地表达了自己的祝福和宽容,把痛苦和悲伤留给自己独自品尝。
如果句蓉梅不是毕业于一九八九,那他们的青春期就早已结束,留下的只会是无限美好的背影和甜蜜的思念。
历史的车轮在一九八九颠簸了小小地一下,把余良友的爱情给抛进了历史的车辙里,零落成泥碾作尘,无色无味,再也找寻不见。
李站长开着桑塔纳载着余良友和句爸走了,于情于理,句爸都得去给别人家长一个交待。临走之前,叶芦伟拿了一个信封给句爸,直言说了尽量把这些年余家送的东西多少弥补一些回去。
句爸看着叶芦伟那张年轻得过份的脸,心下感叹女儿说不定真比自己有眼光得多,这小子无论怎么看,除了外貌,都不像是一个才十八岁的孩子。坦然接下信封,拍拍叶芦伟手臂,示意他回房间去陪着女儿,自己跟着余良友回县上去了。
句妈清醒过来后,心里又是后悔又是后怕,现在看到句蓉梅一点点的皱眉就紧张得要跳起来,叶芦伟看着句妈那样小心地伺候着明显已无大碍的女儿,想起自己前一世对女儿也是一样的千依百顺,突然间难过得想哭。自己莫名其妙地消失,女儿只怕要思念很久,说不定开朗爱笑的性格都会大变。
句蓉梅注意到了叶芦伟落寞的情绪,示意他坐近一点,方便拉着他的手。句妈见女儿如此的不见外,一颗芳心只怕早就死死地系在这小子身上,长叹一声也只好假装没看见,继续给女儿吹着稀饭慢慢地喂她。
早饭后叶芦伟又托医生仔细给检查了下,满红玉一大早也来了土地庙乡,私下找医生嘀咕了一阵,叶芦伟见医生检查项目包括尿检,心里不由一笑,呵呵,老妈这是要检查她未来的孙子呢。
等了一会儿,却见满红玉一脸失望的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叶芦伟差点笑出声,老妈这是有多着急啊,我还没满十八岁啊。再说前一世也没见她怎么催自己要小孩子吧。
中午,满红玉在自己弟弟满老幺家,正式请句妈妈代玉玲女士吃饭,两家算是正式明确关系。叶芦伟看着未来丈母娘身上干净却有些旧了的衣服,索性打电话给何二流,让他中午前带十万块钱现金过来。
来自后世的叶芦伟当然比所有人都清楚金钱的威力,虽然九十年代初还是一个要讲“共同语言”和讲感情的时代,但并不影响金钱发挥出它的作用,只要不用金钱代替感情,那有更多的钱当然也是极好的。
李站长临时又回了县上,一个极好的媒婆跑掉了。满老幺只好找了一个经常在茧站做临时工的本家婶婶做媒婆,中午鸡鸭鱼肉弄了三大桌,旁边还开了一张小桌子招待小朋友。
有了家长和媒婆,句蓉梅不在场的情况下,两家就算是包办了订婚,席间媒婆好话说完,叶芦伟依规矩给了红包,然后走到代玉玲身前,规规矩矩鞠了一躬,喊了一声妈,递上了用红绸子扎着的十万块钱聘礼。
这时代送现金做聘礼的很少,但如果要送,绝对不能封起来,要直接暴露在大家眼前,让来宾们赞叹。为了预防代玉玲对十万块这个数量不要过于敏感,嗯,怕吓着她,叶芦伟一早就把钱扎好放在了堂屋,让坐在主位上的代玉玲有个心理准备。
匆忙间准备的订婚既双方家长见面会,显得很有些草率,还好准新郎这十万块钱聘礼,在这个时代当得上一俊遮百丑的名声。双方家长都只有妈妈到场,两人终于有机会坐在主位上,又是尴尬又是新奇,心里的高兴却是实实在在地溢散在脸上。
叶芦伟见两位妈妈接受了这个被动的订婚,也算接受了他和句蓉梅的关系,没有狗血地大吼什么她们不同意,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吃完午饭,留下妈妈们在满老幺家聊天,叶芦伟借口送饭,跑到卫生院去给句蓉梅讲订婚宴上的事。笑着说哥已经花十万块把你给买下了,从此以后你就是哥的私人财产,无论身体还是灵魂,统统属于哥一个人,再敢胡乱糟蹋哥的东西,哥非把屁股打肿不可。
嗯,要糟蹋,也是哥自己来糟蹋,说着就使了一把龙爪手。
句蓉梅经历生死,已然完全敞开心扉,但哪里经得起叶芦伟这样的调笑,一边躲闪一边笑着呛咳。叶芦伟只好放过了她,看来肺部呛伤还要疗养一段时间,过于剧烈的活动是没办法进行了。
想起满红玉通过医生悄悄做的检查,心里想着佳人只怕也在担心,于是俯下身,在句蓉梅耳边轻轻说:“美女,你宣称的怀上了别人的孩子露馅了,刚刚的检查结果表明,你在撒谎……”
句蓉梅又羞又急,眼泪都要下来了。叶芦伟眼见佳人一颦一笑皆是美得动人心魄,心里也是得意,哥两世人的老婆都是世间绝色佳丽,真是何德何能啊。
一时间心神俱醉,忍不住在句蓉梅红红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连吻痕都吸出来了。句蓉梅感觉脸上有些辣辣的痛,心知情郎这是爱得自己狠了,一时也是爱意横流,娇艳得要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