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冷到脚,竟立在当场动弹不得。两个婆子却怕她在发疯,忙上前将她死死摁住。
白如卉瞧着她着丧家犬的样子就得意,说的更欢:“不妨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那老不死的娘亲听了你的好事也在昨个儿咽气了。也要多谢你,我大哥才能顺顺当当继承二房的家产呢!”
“你们!”白流苏气得说不出话,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到如今她才明白“难怪大伯母会把你嫁入高家,难怪你大哥对我爹娘那般殷勤!”
“你现在才明白过来?哼!晚了!”
往事飞快的在白流苏的脑海中回放,她是燕北白家三小姐。系出白家二房。爹爹是当朝有名的学士,有个温柔疼爱的娘亲,有个可爱的弟弟。
只是娘亲体弱,弟弟也在七岁那年就病逝了。此后大房待她如己初,养成了她今日娇纵的性子。名声有累。二房无子,爹爹只得过继了大房的长子承嗣二房。
就在出嫁前一年,爹爹意外死亡。她还以为是她二房没有福气,怕自己沾了霉运,火急火燎的出嫁摆脱了羸弱的娘亲,甚至稀里糊涂答应了大房的庶女白如卉陪嫁。
现在看来这一切的不幸,只怕都是大房有意为之罢了!“白如卉,你们好狠的心!谋害我爹娘弟弟,侵吞我二房家财,现在又来谋害我!你不得好死!”
言罢就要冲上去与白如卉争斗,只可惜被婆子按住,怎么都动弹不得。
白如卉冷笑道:“死的那个人是你!要不是你娇纵无脑,我们怎会有机可乘?”
一直以来,白如卉都把自己伪装起来,现如今终于不再伪装了,她便要说个痛快:“要怪就怪你自己蠢!看不懂人心!怨不得别人!你那个爹也是蠢,只消大哥动动手脚就死了。你那个娘更是傻,竟看不出亲儿子是中毒了,哈哈哈……”
中毒?原来她最亲的人就是这样被所谓血脉至亲算计!她白流苏就是这样沦落至今,现在她根本无处喊冤,因为这一切都在白如卉掌控之中!
她要报仇!她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她要跟白如卉拼命!用尽浑身力气,白流苏挣脱了两个婆子的桎梏,奔着白如卉,一头撞去。
可还未近得白如卉身,早被身边的丫环婆子拉下。“给我把毒酒灌下去!”白如卉面色狰狞,狠狠地吩咐道。
大雪下得越来越急,白流苏被强行灌下毒酒。她不甘心啊!是她愚昧,让小人得志!是她不察,竟被人捧杀!若有来生,她定要将这些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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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北风呼啸,白家大宅中,西院三小姐闺房中的丫鬟们早早的起来了。
一道珠帘将卧房与厅房格开,两个二等丫头坐在厅房一边做活一边嘀咕。
“不知三小姐要睡到什么时候,怕是又要错过给老太太请安了。”
“三小姐娇纵惯了,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只怕老太太又要生气了。”
此时躺在床上的白家三小姐正努力的平复自己的震惊,打量着室内的装饰摆设,终于确定,她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