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应苔捏了捏崇善的前爪,很快松开它。这一松开,躺在邢应苔膝头的猫登时一个激灵,赶紧按住邢应苔的手,同时抬起两只前爪,爪垫摊开,比划了个‘十’。想了想,连后爪都抬了起来,并拢放在邢应苔面前。
邢应苔抬手握住崇善一只爪,又用指腹安抚似地轻轻捏了捏,说:“别闹。我走了,你好好吃饭。”
回答邢应苔的是一阵急切而不妥协的嚎叫声,那猫伸出爪子,勾住主人的衣服,精准而不伤人半丝皮/肉。
如果有邢应苔的员工看见自家这位年纪轻轻但颇有气势令人敬畏的顶头上司,跟一只胖猫做这样温情脉脉的游戏,一定会惊得目瞪口呆。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只胖猫,肥胖圆润,却如人般灵性,插科打诨,百般撒娇打滚,喵喵乱叫,博人怜爱。
邢应苔抬起手腕,看看一分一秒迅速流失的时间,在达到某个临界点时,他果断站起身来,走向洗漱间洗漱。任凭跟在他脚后的猫如何在主人脚底缠绕抵挡,邢应苔都只是走得小心些,当没看见。
自家爱人是个比自己有太多自制力的人,有计划的事轻易不会打乱——早就明白了这一点的崇善叹了口气,抓住邢应苔的裤子,嗖嗖嗖,以一种和他身体不符的灵活动作敏捷的跳到主人的肩膀上。
崇善用自己的脑袋和腮部来回蹭邢应苔的耳朵,把那边蹭热了之后,又用嘴啾啾亲他的脸。
邢应苔在这死缠烂打的攻势下好不容易收拾完毕,起身出门,临走前嘱咐道:
“好好吃饭。生骨肉的血也要喝一点。”
化成人身随邢应苔出门的崇善挥着手,说:“我知道了,你也是。再见甜心,吻你一万次。”
回到家的崇善,看着冻在冰箱里的各种兽禽的生肉,不由开始发愁。
身处国外的邢应苔还没来得及开始想念崇善,那人的消息就已经如同子弹一般飞射而来。邢应苔开会时不会接电话,崇善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白天很少给邢应苔打电话,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短消息,因为崇善知道邢应苔有空会看,哪怕是在开会时。
邢应苔都不知道崇善怎么有那么多话题要说,不过说起来,两人生活在一起,专业方向类似,自然有不少共同语言。
转眼间,过去四天。
邢应苔坐在会议桌前,听着一位年纪轻轻但很受学生喜欢的老师做汇报,听着听着,手机桌面浮现一条信息,当然是崇善,信息的内容简短:
【应苔,有空回我电话。】
邢应苔迅速回了个‘嗯’,见崇善没有继续回复,有点在意到底是怎么了。
会议刚一结束,邢应苔还走在人群拥挤的楼梯上,就打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崇善的声音有些诡异的拉长,听到邢应苔问有什么事后,崇善拖着腔调说:
“我发/情了。”
“……”
邢应苔沉默了一下,快步穿过人群,站在了远离出口的花园边角。
“我好想你,”崇善嗷嗷叫了好几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变成了招财,但他又继续用人的声音说,“我想你想得……后面都痒了。”
顶着同事好奇的目光,和‘老板你不会酒店吗?’的询问,当四周终于清静下来,邢应苔才尴尬地开口说:“崇善……公猫发/情不会后面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