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上衣,天蓝色的裙子,因为衣物十分整洁,令邢应苔自惭形秽:陈半肖洗干净的衣服只有一件黑色的t恤,此刻这t恤上还被沾上了许多猫毛。尽管邢应苔试图用胶条清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遗漏一些在身上。
邢应苔本身就不爱说话,再加上这样的情绪,一顿饭吃下来,他连女孩的名字都没记住。
回家后陈半肖问他情况,邢应苔如实告诉他,还问:“什么时候能给招财绝育?”
陈半肖一呆,他显然没想到邢应苔转移话题如此迅速,于是笑道:“不是,我说英台你跟人家小姑娘吃饭时就想这事儿?你不会想跟这肥猫过一辈子吧。”
邢应苔说:“那不是挺好。”
“……,”陈半肖咳了一声,道,“你要是着急的话后天就能做手术,公猫发/情期绝育影响相对要小很多。”
邢应苔‘嗯’了一声,双手交叉捏住t恤下摆,抬手脱下后,他把衣服扔到了洗衣机里。
因为邢应苔的睡裤比较接近日常的裤子,所以刚刚就是穿着睡裤出去的,陈半肖看着他的裤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邢应苔不理他,转身去找招财。
以往招财都会在门口蹲着等它,今天没来,邢应苔觉得它可能是怕了。
邢应苔走进自己的房间,发现招财正躺在他的枕头上,闭着眼睛,只有耳朵抖了一下。
邢应苔关上门,脱了裤子后,躺在床上。
没过几分钟,招财叫了一声,然后爬起来动作缓慢地踩到了邢应苔身上。
邢应苔腹部一痛,被踩着的地方凹了下去,他无法忍耐地弓起身。要不是知道招财的体重,他甚至以为招财要用这种方式弄死自己。
招财也知道自己体重堪忧,所以踩了两下就咕噜一声躺了下去,即使如此,邢应苔也觉得呼吸困难。
他伸手摸摸招财的脑袋,另一只手变魔术一般拿出几根狗尾巴草。
这是他刚刚出去吃饭时在路上摘的。狗尾草不仅是逗猫利器,而且随处可见,逗完了叶子还能给招财吃,帮助它吐毛球。
招财侧躺在邢应苔身上,大概是伤心透顶,所以见了狗尾草也没动弹,只懒懒‘嗷’了一声。
邢应苔耐心逗了会儿,直到招财变得有活力,邢应苔才把它抱到一边。
由于招财昨晚的壮举,邢应苔的房间凌乱不堪,还有一堆没有收拾的衣服。
他准备借着机会好好收拾一下房间。
一般来说男生很少有爱归置屋子的,陈半肖就是个例子,每每路过时草草看一眼他的房间,邢应苔总是很奇怪陈半肖晚上到底能睡在哪里?
可邢应苔八岁以后就……,时间长了,自理能力能达到及格线水平。
邢应苔在房间里汗如雨下的收拾,招财就坐在床上监工一般看着,偶尔舔舔爪子,晃晃尾巴,显得格外悠闲。
十五分钟后,邢应苔开始收拾书桌的抽屉。
打开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有几张纸片雪花一样落在地上。邢应苔蹲在地上,捡起一看,脸色一变。
原来那并不是纸片,而是一寸大小的照片,不知是什么时候夹在书里的,现在已经开始泛黄。
只见照片上的男子约莫三十几岁,眼角下有两颗细小的泪痣,一双眼睛好像能说话一般,光是透过照片,就让人有和他交谈的冲动。
邢应苔捏着照片,看了许久,半晌,他随手将照片放在离得最近的床上,不知一会儿要拿来做什么。
邢应苔沉默而认真地盯着照片时,招财也正看着他。邢应苔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它都看得清清楚楚。
等邢应苔将照片放在床上,招财快步走了过去,想看邢应苔刚刚看的是谁。
只是那猫看清照片上的内容后,它身体一怔,忍不住凑得近些。
邢应苔一转身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招财用鼻尖触碰放在床上的照片,甚至还用尖牙叼了两口。
邢应苔大惊,忙道:
“招财,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