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是听十分,信八分的,“世子放心,夫人放心,小的就是给世子看门的一条老狗,有奴婢在,一定将世子的库房给守的牢牢的,不会出一丁点儿差子!”
“看的牢是你份内之事,只是这天干物燥的,那边库房里绸缎字画不少,这火烛上一定得小心了,尤其是你手里这进出账目,万一烧没了,啧啧,那许多事可就说不清楚了,”
监守自盗的事儿丁慧可没少听说过,就看刚才她去挑东西,贺妈妈将这进出帐目看的极严,为里头没什么猫腻,丁慧是不信的。
丁慧话音儿刚落,贺妈妈汗就下来了,手里的账册也分外的灼手,以前但凡宁燕婉有什么想要的,只要青黛拿了钥匙来,这私库里的东西便是随她挑的。留的也不过是青黛的指印儿,至于赵逸安有没有发过话,发了什么话,大家都是糊涂过了,反正惠阳长公主府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
而这一年宁燕婉接掌了惠阳长公主府的内务,两人的胆子就越发大了,后来许多东西也只是在私库里打个来回,连个进出账都没有上,便直接搬进了淑宁院,而她自己,自然也跟着贪了不少好处,光家里女儿,身上穿的都是贡缎,戴的首饰都是内造的。
“看这位贺妈妈的样子,世子的私库只怕也被搬的差不多了吧?”等遂心送贺妈妈出去,连城叹口气道,“没想到外面花团锦簇,内里糜烂至此。”
“你放心吧,我刚才去看了,你那五间大房子塞的满满的,想搬空哪那么容易啊,我跟你说这些,也是希望你以后得留个心眼儿,不能被下头人给蒙骗了,”
想到自己挑的那一堆东西,丁慧心情格外的好,“你大方,我自然也得讲义气,该提醒的,该敲打的,义务得尽到不是?”
“你的意思是我就由着她们吗?”连城似乎想到原因,语气便带上了伤感,“是不是你觉得你早晚是要离了这长公主府的,这里头乱成什么样,都跟你没有干系了?”
啊,还挺敏感的,丁慧可不能跟连城说自己就是这么个意思,呵呵笑道,“哪儿啊,我这不是不想打草惊蛇么?而且你现在还伤着,想整治也没有能力不是?至于我,如果我帮你,那都不用她们去求长公主,长公主都得站在贺妈妈那边儿,我不是跟你说了,那些人都是长公主府的奴才,家生子,有银子又如何?只要你捏住了他们的身契,随时拿了抄家,偷走的还不都得还回来?”
“还是你想的周到,我竟不知道这个,看来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只是长公主那里,怕是不肯答应,”连城长叹一声,因为自己病了一回,连原本的课业也停了。
“这还不容易?你想听人讲书了,只管叫人跟殿下提就是了,而且你不是不喜欢贾宁她们缠在你身边么?只要夫子进来,她们自然得避出去,两全其美的事嘛,”
丁慧冲连城眨眨眼,随口就帮他把主意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