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更臣本来想让这件事暗暗的就给做了,但是阴差阳错之下的还是闹的整个九道河子人尽皆知,现在大家不仅知道二嘎子的老娘因为吃了黄皮子肉被黄皮子精给附了身,还知道二嘎子放走了这精怪。昨晚那场大战杀死了不少黄皮子,这下没人敢吃黄皮子肉了,生怕也被黄皮子给附了身去了。
正如杨更臣想的那样,这件事儿出在了杨家,陈家的人定然是要借此生事,如果放走了这黄皮子精之后要是天下太平也就算了,陈家人没有生事的理由,问题是在放走了黄皮子精之后,九道河子就开始闹黄皮子了。
一开始只是黄皮子夜夜进村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被村民们打死了不少之后这些黄皮子也学聪明了,不进村子了,就在村外面捣乱?捣什么乱?庄稼人最在乎什么它们就折腾什么,庄稼人最在乎的肯定是庄稼了,没错!九道河子外良田百倾,此时正是麦子长势正旺的时候,这些狗日的黄皮子没事儿就往小麦地里折腾,按理说麦苗在没抽芽之前踩踏踩踏是不怕的,问题是这些黄皮子精们不是踩踏而是啃咬,所过之处,麦芽几乎都被连根咬断。
几天下来,九道河子村外十几亩地今年恐怕是要寸草不生了,庄稼可是老百姓的命根子,庄稼毁了老百姓自然是不答应,一看这个,杨更臣就知道这事儿大了去了。
这时候,陈家几个管事儿的人就让陈家老人们出来说黄皮子精报复心有多强,更是让那些陈家的孩童们编出了“杨家人放走了黄皮子,九道河从此不安宁。”的民谣。唱的人心惶惶的。
不管怎么说,这黄皮子精的事儿的确是由杨家而来,这件事儿让杨家人感觉真的是丢了面子,似乎杨家是这场灾祸的罪魁祸首一样,那些杨家的头脸人物都说要严惩二嘎子,联名把状给告到了杨更臣那里。
“那是二嘎子的亲娘,他救他自己的亲娘有错了?再说事儿已经出了,现在就算把二嘎子给杀了祭天了,这黄皮子就不闹了?”杨更臣骂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现在外面民愤大的很,不惩罚下二嘎子这狗日的怎么凭民愤?”杨家人说道。
“抓黄皮子的时候,村里哪家哪户没参与?这黄皮子的报复就得二嘎子一个人背锅?再者说了,这黄皮子毁了庄稼是不假,但是村里人谁家没打个三二十只黄皮子?卖了皮置办成粮食,也不比地里亏多少不是?”杨更臣说的那些人哑口无言。
杨家人本就没真的要处置二嘎子,是被外人给逼的,杨更臣这么一说,他们也感觉说的在理,就不再要求惩治二嘎子,一个光棍汉,你惩治他有什么用?
这些人走后,杨更臣眉头紧锁,他知道现在不是跟陈家人乃至是九道河子的百姓争一个谁对谁错的问题,任凭黄皮子这么闹下去,今年的九道河子注定要绝收,那黄皮子的皮虽然值钱,可是庄稼粮食在庄稼人心中却是无价之物,那是活命的根本。
没粮食活不下来谁都知道,但是没几个人说没黄皮子的皮活不下去的。
若想解决此事,需要尽快,还需要从源头那边解决,但是具体怎么办,杨更臣此时是没有一点头绪,林先生不在,杨更臣是彻底的没了主心骨。但是林先生去向不明,何时归来亦无定数,若是苦等林先生,万一他回来的晚了,这事儿就糟了。
杨更臣去了无上观,对付精怪之事还是需要仙家,但是何真人之神毕竟只是传说,并非像林先生那样的活人,杨更臣多次去拜祭,都没有得到何真人他老人家的神灵指示,他就想,就算当年何真人是在无上观得道成仙,但是距今百年过去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还偏居一隅依然在这无上观中?依照何真人的脾气,他定然是不在的,若是在早就下界降妖来了。
一天一天的耽误下来,外面的庄稼可是耽误不起,也多亏九道河子的百姓们晚上各个牵着猎狗打着火把昼夜巡视,这才阻止了那些黄皮子破坏庄稼的步伐,但是几天下来,村民们也是吃不消,再说这大过年的,净在村外跟黄皮子干仗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虽然村民们昼夜巡视暂时延缓了这黄皮子破坏庄稼,但是怪事儿又来了,那就是在那一晚在二嘎子家里跟黄皮子干架负伤的那些人,他们身上不管是被黄皮子抓伤的还是咬伤的伤口都开始溃烂,并且往外流着臭不可闻的黑水,这些伤口又痒又疼,不仅如此,受伤的那些人还四肢乏力几乎卧床不起。村里的赤脚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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