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怒道。
“杨如是熟读诗书有经天纬地之才,成年之时他有心胸入仕,你既然说你是他亲娘,便知他若入仕便可前途无量,你为何百般阻拦?扼杀亲子雄心壮志锦绣前程的你不叫害他?”
“他尊孝道就算心中有千万遗憾也放弃入仕机会,一片雄心转战商场,年纪轻轻便富甲一方,他本非一般人,若是让他放开手脚施展即便不能富可敌国也能名动天下,又是谁让他不能出洛阳?是你这个口口声声说是他亲娘的人,这不叫害他?”
“他年纪轻轻便失男人根本成为街头巷尾谈资,引无数人嘲笑非议,最后更是差点郁郁而终,他杨如是又有何过?而你又在做什么?又能为他做什么?”
“假如不是我救他性命,他此时已经归阴做了冤死之鬼,如果没有我,他此生不能享人生之乐,你说我害他?你睁眼看看你的儿子,从及冠开始他何曾如此快乐过?这一切是你给他的?还是你口中这个害他的人也就是我给他的?”
女道士盯着刘氏一句一句说道,说话的同时步步紧逼,这一连串的反问,竟然逼的刘氏哑口无言。
“我未曾害过他,也未曾胁迫他,只是帮他活成他想活的样子,何错之有?”女道士继续说道。
“你无需强词夺理,你非杨家人,很多事情你并不知情,还是刚才那句话,无论你所图为何皆可直言,我知你的方外之人定然有几分本领,但是杨家不是你乱来的地方,那三清祖师庙也不是你能染指的地方,所以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说何真人与我杨家的香火之情,杨如是的兄长杨慕白也在三清祖师庙里修行,你若是知道分寸还好,若是不知进退,当心你多年修行烟消云散。”刘氏说道,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是拿何真人的名号出来震慑这个女道长。
“杨慕白求我至此,救你儿命的人是我而非他。”女道士缓缓说道,这一句话让刘氏彻底的失了分寸,甚至再一次感觉到恐惧。
“我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杨家绝对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刘氏大叫道。
“你莫慌乱,我不图你杨家金银,更对杨如是的性命毫无兴趣,我知你心中所想,更知你的难言之隐,你一直所畏惧,无非杨家诅咒,但是你可曾想过杨家诅咒之来源?我想你三十年佛堂清静早能看的明白,现在看来我终究是高看了你,你竟是连一丝倪端都未曾看的出来。世间最可悲莫过于此。”女道士笑道。
“不图钱财,不图杨如是性命,你到底图什么?就图毁了三清祖师庙,在这里修一庙宇?”刘氏反问道。
那女道长正欲说话,忽然又一咳嗽声传来,刘氏一抬头,发现在这独院当中不知何时出来一个人,此时一袭白衣长衫,只是拿背影背对二人,那一声咳嗽正是他传出来的。
女道长看到这个穿白衣长衫的人之后,脸色不再淡定,甚至有一丝慌乱,她忽然平地而起,对刘氏道:“杨慕白求我救你儿杨如是一命,他也答应我一条件,百年内我可带你杨家一人走,任何人不能阻拦。这是你杨家与我的因果,任何人阻拦不得。”
说完,她竟然快速的遁去。
而这边刘氏再看,院中的那个穿白衣长衫的人竟然也已经离去,刘氏不知他何时来,更不知何时走。但是她知道这个白衣长衫的人定然是个了不得的贵人,那女妖道正是因为他来了才吓的离去,再看那杨如是不知何时也瘫软在地上浑身赤露,而那些刚才与杨如是交1.欢的女子,竟然是地面上那一个个纸人!
那些纸人一个个惟妙惟肖,但是在刘氏眼里却格外的恐怖,眼见着此地已经风平浪静,她赶紧叫人前来把杨如是抱进房中,并且一把火把那些纸人给烧的一干二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