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她已经有事了!你这混蛋!你还知道她是你女儿,你怎么能用你女儿做砝码?你不就是想要进中央吗?难道就不能用正当的手段,非要做出这么多卑鄙的事来?权力真的有那么好吗?”
看来她也猜到这事是他背后策划的了,钟于泉收起了脸上温柔的神色,从衣袋里掏出烟,点燃后吸了两口,才缓缓地说:“对,权力就有那么好!我渴望至高无上的权力,如果有一天我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而李铭俊那个老东西要退下来,你就是我的了。”
“你做梦!”赵文英浑身颤抖,一想到他还想染指她,她就又气又恨。
“做梦不做梦,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文英,没有权力做不到的事,不信我们走着瞧!”
“钟于泉,你还真是忠于权啊,权力真的就那么重要,以至于你可以牺牲你女儿的名誉和自由。你知不知道,她从警察局出来就被记者围住问东问西,从此以后,这一辈子她都洗脱不了杀人犯的罪名。我忘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分明都是你设计出来的。你是主使者!你太不是人了!”
最后这句指责让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钟于泉脸色也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不耐烦地说:“行了!别只顾着指责我了,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会拿我女儿的幸福开玩笑呢。”
“我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是你做的,我希望你尽快让她重获自由。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我不喜欢跟你在这里兜圈子。”
钟于泉本想今天借机先和她缠绵一番,被她这一哭,他也就打消了这种想法。
今晚见她,目的不止这一个,所以他还是想着正事要紧。
反正只要他成功上位,将来他就可以彻底把赵文英禁锢在他身边。
“爽快,文英现在越来越爽快了。我就是想要李铭俊那张票,如果他能支持我,我就算是冒着风险也会把这件事给压下去,尽快把女儿放出来。”
女儿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还真是充满讽刺意味,赵文英知道跟这种人没有办法讲亲情,他已经被权力欲给迷疯了。
来之前她也想到了他会是这个要求,她本想劝他考虑亲情,不要用自己的女儿去威胁跟他女儿毫无亲缘关系的李铭俊。此时,她不会再傻的要跟他开口了。
她宁愿去求李铭俊,宁愿欠他的。
“铭俊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我未必能说得通他。”她轻声说。
“什么原则,他要是真在乎你,你就一定能说得动他。”钟于泉笃定地说。
“我尽力吧。”
赵文英站起身,略带叹息地说完这句话,就往门口走了。
“我不是不心疼她,我的女儿我也心疼,我现在就想办法去看她。我要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那么弱小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杀的了人呢,我也不信。就是证据都摆在那里,下面的人请示,我也不得不按照规定办事。”
赵文英心知他这绝对是猫哭耗子,却不想揭露他。再怎么说,能有人去看看夏一涵,她总能少点儿恐慌吧。
“你去吧,这么晚了,孩子一个人呆在冷冰冰的看守所里,太可怜了。”说到夏一涵的境遇,赵文英忍不住又湿了眼睛,声音也微微的有些哽咽。
钟于泉多少也有些感慨,想着夏一涵和年轻时的赵文英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那是他亲生的女儿,要不是她不肯听他的,他何至于现在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他也是恨她爱叶子墨,叶子墨那个小混蛋最近总跟他在暗中较量。
他虽然让叶子墨很难过,他自己也被那小子折腾的不轻。
他也想清楚了,不从他最在乎的夏一涵身上下手,根本就没有办法制服那小子。现在离换届越来越近了,他没有时间再兜圈子慢慢玩儿,他必须要尽快搞定此时的复杂局面。
叶浩然的支持者现在比他还多,叶子墨还在暗暗的提父亲想办法,他的动作,钟于泉也是看到了的。
论财力,钟于泉不及叶家,叶家有付氏做支撑,叶子墨为赢得最终胜利下了大血本,他这一点根本就拼不过他。
“有什么要我转告她的?”钟于泉问赵文英。
“跟她说,让她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告诉她,我相信她,不管有多少对她不利的证据,我都相信她,相信我的女儿!再有,让她一定要坚强。”
“嗯。”钟于泉点点头。
“如果你能给她提供一点儿方便,我会感激你的,让她别冷着,别饿着,别让人欺负她。”赵文英说到这里眼泪又不受控制地落下。
千叮咛万嘱咐,再叮咛再嘱咐,她也不放心。
要是能让她去陪着女儿该有多好,可惜她知道目前这种情况,是根本不可能的。
“放心吧,没人敢欺负她,我是特意让人知道她是我女儿的,他们能有那么大胆子不把我女儿照顾好吗?”钟于泉走到赵文英面前,伸出手臂,试图抱住她好好安慰安慰。
赵文英意识到他的目的,立即躲开,几步出了门。
钟于泉却也没去追,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现在只需要去做夏一涵的工作。
夏一涵被带到看守所里,确实是像钟于泉所说的一样,上面有交代,说她是省委会长的女儿,还是理事长的儿媳妇,所以一定要保障她的安全。
怎么保障?一是给她住单独的房间,二是多派几个人在她门外把守。
他们给她准备的算是最好的房间,就是再好,失去自由的滋味也不好受。
夏一涵坐在看守所房间里的床上,一会儿担心母亲,一会儿担心叶子墨。
母亲还好,她有李和泰父子两个人照顾,哪怕心情不好,至少不会出什么事。
她最忧心的还是叶子墨,他伤还没好,估计这时正在全力往东江赶呢。
他那么傻,上次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了。现在一旦得知了她被冤枉,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夏一涵真的很怕,怕他激动起来做出危险或者是玉石俱焚的事。
她也不希望他去和钟于泉正面交锋,她再恨她父亲,也不希望他父亲死在自己最心爱的人手里。
在钟于泉赶到通过赶到看守所的时候,叶浩然夫妇也知道了这件事。
“钟于泉这个老混蛋!肯定是他干的!”叶浩然气的直哆嗦,一口气提不上来,昏了过去。所幸严青岩住在家里,立即把钟于泉送到了医院。
付凤仪一方面担心儿媳妇,一方面又担心丈夫。
本想要把父亲出事的事告诉叶子墨,知道他这时会全力以赴地先去救夏一涵,她便没说。
叶浩然的老年病越发重了,平时吃药维持着,还能正常工作,就是沾不得气。
这下可气的不轻,好在医院了解他的情况,而且家里离医院也近,并没有出太大的事。
“即使这样,您还是必须要住院观察。”医生说。
“观察什么?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办!”叶浩然不肯就医,付凤仪只好轻声细语地安抚他:“我知道你急,姓钟的就是冲着你来,才给我们一涵使绊子。这么多年,他是怎么阴险毒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去找他理论有什么用?他还不是会把所有责任都推掉,我们很难查到是他直接参与的证据。你好好养着,你要是气丢了命,才是他希望看到的呢。”
“不行!一涵是因为我才受这样的委屈,听说她被关进看守所了。那是什么地方啊?”
“没事没事,老头子,你好好养着。谁都知道她的身份,就算在看守所也不会有人敢为难她的。再说还有叶子墨呢,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夏一涵受冤枉不管的。不是我说你,你是没有他灵活,没有他会办事,交给他吧。你照顾好自己,才不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