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瑾瑜说那就分手吧,他等我。
我笑笑说:“那怎么好意思呢,不是浪费你青春了么?”
瑾瑜抱着我,双眸含笑,语气却带有几份庄重:“高中很快就会过去了,毕业后我们考同样的大学,然后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后来我想了想这话到底出错在哪里,原因应该在我,是我把他的情话当誓言给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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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瑾瑜真的不在一起了,至少在别人眼里我们已经分了,班里同学都有些唏嘘,感慨青春期的爱情不靠谱。
秦白莲知道我和瑾瑜分手后,就让我回学校住了,我怀疑她在我身边装了眼线,但是由于没根没据逮不着人。
室友们常问我跟瑾瑜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她们一直很好奇我跟瑾瑜怎么会分手,明明才过了一个寒假的时间。
“性格不合吧。”我编了个理由。
室友们担忧地问我:“潮歌,你心里肯定很难受吧?”
我想了下说:“刚开始总有点难过的,现在就好了啊,人总要向前看的。”
我的话让室友们觉得我豁达不已,在她们眼里,我成了失恋洒脱女性模范。
晚自习上课前有一段较长的休息时间,男生们通常在这时候在操场上打篮球。自从贺昂去了法国,瑾瑜就很少踢足球了,现在他更喜欢跟人一起玩篮球。
他篮球没足球玩得好,但是因为个子高投篮准这两大优点,他玩上篮球两个多月就养成了一批忠实的粉丝。
我们的这幢教学楼正对着篮球场,所以每当傍晚,除了刮风下雨时候,女生们都爱倚靠在外面的围栏看男生们打球,稍微胆子大点的姑娘,就直接跑到操场给男生们助威。
朱丝利卡知晓和我瑾瑜分手后,对瑾瑜的示好就更大胆起来,上次还听人说她已经跟瑾瑜表白了,不过瑾瑜以学习为由拒绝了。
有次丝利卡在瑾瑜课桌上放了瓶水,打算给打完篮球上来的瑾瑜享用的,瑾瑜打完篮球上来,看了看课桌上这瓶水,又看了看我,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表情,然后打开瓶盖,噜咕噜咕地喝了半瓶。
我刚开始觉得挺好笑的,后来又有点生气,心里理解有女生喜欢他不能算他的错,但是又气他太招桃花了。
夜自习的时候老班找我谈话,把我叫到外边的走廊上。班主任两年前刚从师范毕业,姓于,因为年轻,我们都管他叫小于老师。我们是小于第一次带班,上课挺严肃的他私底下却跟我们打成一片。
小于笑着问我:“你跟叶瑾瑜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我:“分了。”
小于一副可惜的样子:“怎么就分了呢?”
我:“我们以前不懂事,现在都想通了,打算以学业为重。”
小于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我说话的真实性,然后他往窗户那边瞧了瞧,见瑾瑜那位子是空着的,又问我:“那小子哪里去了?”
“小于老师,你真会开玩笑,我跟瑾瑜现在就是比陌生人还陌生人,他在哪里我又怎么会知道。”我顺着小于的视线看去,果然瑾瑜的座位上没有人。
小于不赞同我的话:“分了手后依然可以做朋友的。”
我摇摇头:“还做什么朋友啊,尴尬。”
小于笑笑,临走前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回教室。
教室空气糟糕,尤其是我那位子,一阵阵涌来的脚臭味一次次刷新我的承受能力。所以我并没有急着回教室,而是在走廊上享受难得的新鲜空气。
操场对面是物理实验楼,我无意往那边看了眼,一个身影正从大门走出来。
瑾瑜是我们班的物理课代表,学校的物理老师个个喜欢他不得了,以前我和瑾瑜交往的事被老师们知道,很多物理老师都认为我有点配不上瑾瑜。
而我语文挺好的,虽然不支持我们早恋,语文老师们还是认为我跟瑾瑜挺配的。
瑾瑜捧着一叠作业本经过操场,操场边上有个小花园,上面种着几株香樟树,瑾瑜经过香樟树的时候突然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我。
有时候很奇怪,有了喜欢的人后就特别相信一些东西,比如心电感应什么来着的。而在瑾瑜抬起头那瞬间,我就有这种感觉。
瑾瑜对我笑了笑,因为是夜晚加上他那边的路灯有些暗,我看的有些模糊,但是我就觉得他当时的笑容明亮到我的心坎里去了。
夜自习下课,我跟夏白文一块儿吃了宵夜后,一个人偷偷去了操场,我拿着一小电筒踏上进了花园,来到香樟树边上,我蹲下身子在一个小小的树洞里面看到拿出一张纸条。
我打着电筒看纸条,心里满是甜蜜。
“虽然每天都能看见你,不过还是很想你,还有,不要老是跟你前方的章子讲话。”
我想着要不要给瑾瑜回点什么的时候,草坪突然传来一阵声,等我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惊慌失措地从草坪上连滚带爬地下来了。
第二天我拖着一条腿去上课,我向章子抱怨学校操场的花园里有蛇,章子向我抱怨他物理作业本被人撕了一块。
我看了眼章子的物理作业本,发现上面缺的那块正和瑾瑜写给我的那纸条拼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