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伍伯一句话都没说,肖雨泽也困的不行,一个开车,一个睡觉,就这么一路沉默到家。
到了家,肖雨泽先是跑到楼上床上去窝着了,最后郑逸年跑上来把他叫起来吃晚饭。
到了楼下才发现郑妈妈也回来了,郑逸轩坐在她的左手边,看到他下来,站起来,把椅子拉开,搂着他坐下。
郑逸年跟在后面唉声叹气的。
“小泽,”郑妈妈叫。
“唉!妈!”肖雨泽应。
“陈医生那边安排好了,明天我们就去医院一趟。”
“啊!这么快啊?”肖雨泽吓了一跳,这几天没人提这事儿,他都快忘了还要去医院做检查。
这么想着坐着就有些不安了,手指互相绞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不要紧张,只是跟平常孕妇一样的检查,嗯……我们总得弄清楚这个……孩子的问题,不是吗?”
“是。”肖雨泽咽咽口水,回答。
“好了好了,开饭吧。”郑逸年嚷嚷。
郑妈妈瞪了他一样,不置可否的清咳一声,随即说了句“开饭吧”。
肖雨泽想着不过是寻常孕妇的检查过程,也没什么可怕的,难不成还真检查出一个小怪物来,呃,应该没那么离谱吧。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放松了,下午出门跑了一趟,肚子早就消化完了,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拿着筷子快速精准的挑自己喜欢吃的菜。
郑妈妈看的脸上笑眯眯,满脸腻死人的慈祥。
郑逸年正拿着筷子犹豫不定,一个转头不小心看到老妈的表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人家抱子心切,真可怕啊!
一顿饭吃的很美满,期间不时插入郑妈妈讲小时候抚育郑家三个孩子的趣事儿,听得郑逸年大呼“要赶紧找人生个儿子来玩”。
肖雨泽也是心里很开心,不禁开始想象孩子出生后的情景,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晚饭后,郑妈妈出门了,其他三人照例是各回各屋,各干各事。
郑逸轩拿着资料坐到电脑桌前,开始工作。
肖雨泽饱饭后格外发困,这已经是惯例了,倒也习惯了。
等洗完澡收拾干净躺在床上看小说时,突然想起什么事儿,一骨碌坐起来,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穿着睡衣跑到郑逸轩那儿。
“怎么了?”郑逸轩转过头抱住他的腰问。
肖雨泽一脸纠结,欲言又止。
郑逸轩心里思量,脸上不动声色,“宝宝是有什么事?”
肖雨泽脸上表情变来变去,最后一咬牙,嗫嚅着说:“我……今天去见了方总,啊!就是方毅。”
郑逸轩心里松了一口气,柔声道:“嗯?说了什么?”
“他,他让我不要辞职,还说……”
“还说什么?”郑逸轩脸色变了一下。
“说、说他、他……”肖雨泽莫名有些结巴。
“他喜欢你?”
肖雨泽猛地抬起头,脸上的羞愧一览无遗。
郑逸轩搂着他坐到腿上,亲吻他的耳垂,“宝宝羞愧什么?那怎么跟他说的呢?”
肖雨泽扭扭屁股,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嗫嚅道:“当然拒绝了……”
郑逸轩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肖雨泽一定会拒绝方毅,他以为对方这件事起码要自己去问,对方才会说,哪成想竟然坦白告诉自己了。
“宝宝……”
郑逸轩无声的叹了口气,心里隐隐有点难过,天知道从昨天知道肖雨泽要出门见人,却要瞒着自己,他心里是什么感受。
尤其知道见得是方毅,下午伍伯给他打电话时,他差点砸了办公桌,那种愤怒焦急的心情跟当初抓到萧慕青床上偷人时一模一样。
这种情绪里有带着点悲哀和难过。
他跟肖雨泽结婚两个月,虽然彼此都在竭力磨合对方,感情进展着实有点快,可他却从未有过不舒服的感觉。
这份感情在他心里,已经往相守一辈子去靠近了。
肖雨泽对他来说,已经是终生伴侣的低位了。
这会儿肖雨泽对他隐瞒,他心里可谓是各种复杂情绪交加,下午收到肖雨泽已经回家的消息时,坐在办公室,突然就松了好大一口气。
还不大会调整心情的郑二少,本想用他一贯的逃避方式来令自己冷静,眼睛却怎么也无法定在资料上,最后还是拿了车钥匙回家了。
一晚上稳着心情,藏着情绪,看到肖雨泽无事人似的吃饭洗澡睡觉,他的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失望,突然就没那么有信心了。
而现在肖雨泽一脸纠结的跑来坦白下午的事情,脸上还带着羞愧之色。郑逸轩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感慨。
他跟方毅上辈子一定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小泽……”郑逸轩轻叹着抱住他,“你能告诉我,我很开心。”
肖雨泽一愣,把脑袋使劲儿从他怀里□□,半天反应不过来。
“你……”
肖雨泽呆住,脸上渐渐浮现出受伤的神色。
郑逸轩一慌,赶忙把人重新抱回来,声音急急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小泽你听我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害怕我跟萧慕青一样背叛你?害怕自己再次被方毅挖了墙角?
肖雨泽低着头沉默,看不清表情。
郑逸轩用力掰着他的脑袋,对方却拼着劲儿的死活不抬头。他只得把头低下去,从底往上看对方的表情。
接着一滴水掉在他的鼻梁上。
郑逸轩惊住了,手上使力,不顾对方的挣扎,使劲儿把他的脑袋抬了起来。
肖雨泽红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别处,嘴唇颤抖几下,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瞒你……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宝宝……”
郑逸轩凑上去亲吻他的脸颊,嘴唇,眼角,对这个情形有点莫名,微咸的味道传到舌苔,郑逸轩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揪紧了。
“我没有怪你,真的,宝宝,我只是很担心,很害怕,没有别的意思!”
郑逸轩不住的劝慰,对方的眼泪却像决堤一样的往下掉,完全没有止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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