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万苦将一个孩子养大,并且帮他娶妻,又生了儿子。这其中还要防着他被发现身份惹来杀身之祸。这确定是需要付出一定辛苦的。而夏承恩的身份,如果不是隐居乡野,他也定会和黑将军一样一路青云。
这些无疑会给夏昱带来了一定的压力。
北雪看得明白,这也算是夏家夫妻的一步棋吧!
仔细一想,这算不算是一种悲情牌的打法,但是这方法绝对不是直来直去的夏承恩想出来的,多半是薛氏。北雪就飞快地睃了薛氏一眼,她眼角依旧红红的。
私心谁都是有的,付出了那么多,任谁也不能一点收获也不图。
薛氏和夏承恩为渤海侯府养育了长子二十多年,这是多大的恩情。薛氏恐怕自己就不图什么了,可眼下两个亲生儿子,一个亲生女儿的出路,恐怕那郑姨娘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吧!
再回头看夏昱。
看样子,夏昱的心里防线算是松动了。真是知子莫若母,就算不是亲生的儿子,薛氏对他的了解也不是星星点点的。
正在薛氏想破涕为笑,让大家尽情吃喝时,外面的衙役却走了进来。
夏承恩一见是那个能说会道的刘大,赶紧招呼道:“刘兄弟,快来,快来。有饭有菜还有酒,咱们一起用一点。”
姓刘的衙役微微一笑,指着身后道:“夏前辈,我就不用了。我刚从县里赶来,还带来了一个人。”
“谁?”夏承恩不由警觉起来。
刘衙役微一闪身,就走进来一位年约三十,五官端正,穿着一身暗灰色宽袖长袍的男子。
全家人俱是一怔,唯有北雪忍不住“呀”了一声。
大家都望向北雪,包括进来的那个男子。
“您,您,您是风大人?”北雪激动得有些不礼貌地用手指,指着那男子。双眼瞪得溜溜圆,毕竟这一幕太过于突然,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男子目光闪烁中带着惊喜,他仔细在北雪的脸上瞅了瞅,略带迟疑地问,“难不成你是北雪?”
这样一说,自然就是没错了。
北雪忙靠近了两步,低着身子道:“风大人,是,我就是北雪。船上一别,数年不见,我娘亲还时常念叨您,说不知道您过得好不好?”
风清扬也颇为感慨,声音异常激动,“数年不见,北雪都长成大姑娘并且嫁人了。我还以为今生今世都寻不到你们了,当时在船上你们只说家乡在泾水县,我有机会来泾水县任县令,可真是明察暗访好些日。本以为你们已经搬离这里了,没想到真是机缘巧合,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见了面。”
那边夏承恩也被这么一吓而醒了酒,赶紧起身笑道:“快,快迎县令大人屋里坐。”
“是,是。”薛氏也赶紧收敛神色,给风清扬搬来小椅,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风大人用了晚饭没,家里寒酸,没什么东西,风大人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在民妇家一用。”
“对,对。”夏承恩笑道,“风大人,草民家还有酒。”
北雪抿着嘴,看着夏氏夫妻的样子,就有点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冲动。
风轻扬倒也磊落大方,一挥手就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搬了进来,呵呵笑道:“饭就不吃了。连夜赶来我也是想见一见当年的恩人。这是北雪的婆家,我还要去她的娘家看一看。”说着,就看向北雪,“不知道北雪可否带我一起去你的娘家?”
由于天色已晚,一个女人家到大街上走动毕竟不太妥当,北雪就看了夏昱一眼,一是问他的意思,二是向他求助。
夏昱眉眼一挑,“要我一起去?”
北雪脸一红,“外面天已经黑了,而且晚点还要回来,我可害怕一个人……”
风清扬就扬头大笑起来,“少年夫妻,琴瑟和谐是件好事。”说着提袍往外走,“那就你们夫妻一起带本官去。”说完又回头对夏承恩夫妻施一礼,“天色已晚真是讨扰二位了。”
夏承恩和薛氏哪敢受了这礼,赶紧还礼道:“不会,不会。大人能来我这贫困人家,是我们家的福气,求都求不来的。”
说笑着,几人就出了夏家。
北雪就在一边歪头对夏骆耳语几句,夏骆一溜烟地就跑了出去。
接着就由白天跟着北雪的那个衙役走在前面掌灯带路,风清扬跟在后面,再后面是夏昱和北雪,而走在最后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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