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好像有一种取暖的东西叫“地龙”,那应该就和现代的暖气差不多。
这边想想,那边想想,也就擦洗一番上了床。
夏昱一直没睡,而是歪着脑袋看着她。见她走到了床边更是殷勤地掀被将她搂了进来。北雪脑袋飞快转动,算计着今天会不会是一个容易中招的日子时,夏昱的脑袋已经歪了过来。
北雪紧张得双眼一闭,连呼吸好像都停滞了。
可是再等下去,却是迟迟没有动静。
再睁开眼睛时,眼前一片漆黑。
长舒一口气,原来夏昱伸过脖子来只是去吹灭床头的火烛。
接着有一个声音低柔地传了过来,“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去看看舅兄那边有什么需要我们动手帮忙的。家里亲朋好友本就不多,能帮上忙的人更不多,咱们得早点到。”
“嗯!”北雪点头。
夏昱又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给她盖了盖被角,搂着她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腊月十八。
一大早晨,北雪便从夏昱温暖的怀抱里爬了出来。
洗漱,打扮,为一家人找出新衣换上。
吃过早饭,一大家子人便浩浩荡荡地往北家出发。
夏承恩是个不爱热闹的,这样的场合他一般也不会出现。所以他一如既往地去了他常去的茶馆书舍等地方转悠着。夏骆却是必须到场的,因为他是陪着新郎去女方接亲的人之一。
至于薛氏,亲家办喜事自然没有不到场的道理。再加上夏贞昨晚也说通了母亲,所以这一行人就有薛氏带着大儿子和三儿子,还有大儿媳和女儿,外加上一个来家里做客的胡桃,和夏昱怀里抱着的轩儿。个个穿得光鲜亮丽,可谓人马壮观。
不过仔细看来,倒是独缺了夏季两口子。
这几天他们早出晚归,北雪并没有见到他们的影子,所以也就没有机会邀请他们一块去喝娘家哥的喜酒。再者人家可能也不屑去吃这个喜酒。想一想也就算了。
到了北家,新郎还没去接亲,一大群人围在北家门口,很是热闹。
苏氏亲自迎了出来,热情地抓住了薛氏的手,“亲家母,终于把你盼来了!”
“亲家有喜事,我该早点到。”薛氏一脸笑容。
苏氏挑眉,“可不,三天前就该到了!”
几个小辈上前给二人见了礼,就围在他们身后一同进了屋。
屋内自然也是七七八八地坐着一群人,遇到认识的薛氏就打个招呼,不认识的就一路而过了。苏氏把薛氏带到了最东边的正屋,因为姜氏,以及凌彩凤,姚香云,还有北玉瑶等人都在那个屋子里。
薛氏进了屋,八面玲珑,上前说话个个都不重复。先是叫了姜氏一声“婶子”接着又问她身体好不好,进了腊月家里冷不冷之类的。接着又对凌彩凤说见过她的两个闺女,水灵得就像鲜花一样。
接着又笑着望向姚香云,用有点夸张的语气道:“哎呀他三婶,原来你这么年轻,跟你一比,我还真想倒退回去二十年。”说得姚香云掩嘴直笑。
待到北玉瑶的时候,薛氏就没那么客气了,而是亲热地挽住她的手,对大伙道:“我们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说着又看向姜氏,“婶子,你这闺女养得好。不但人漂亮,性子好,最重要的是还孝顺和旺家。进了唐家就生了一对白白胖胖的大小子,那唐家的二老逢人就夸儿媳妇好啊!”
这样的话一出口,就算是不爱言笑的姜氏,嘴巴也合不拢了。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二十岁的女人夸她漂亮,三十岁的女夸她有气质,四十岁的女人就夸她的孩子。
对于这一点姜氏显然是很受用,而薛氏也是夸得恰如其所。不但顿时活跃了满屋子的气氛,更是让大家与她瞬间热络起来。跟在后面的北雪不由在心里微叹,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就算是自己两世为人,也没有薛氏这般圆滑与周全。
接着薛氏又拉过夏贞给大家介绍,“这是我家闺女,名为夏贞。”
夏贞脸一红,乖巧地上前按照薛氏的介绍叫人。
姚香云啧啧两声,“哎哟!这丫头可真是个漂亮的!”
姜氏看着夏贞一脸恬静温婉,也坐在那里微微点头。北玉瑶更是热情地介绍起夏贞的女红针线,又夸夸其谈地说她识多少字,能读多少书,最后又夸张地说,“这要是女子也能参加科举考试,咱们贞姐儿就能去!”
引得大家一阵笑声后,夏贞的脸就更红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