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家人、上桥、过火盆、过马鞍、拜堂、送入洞房。等这一系列都折腾完之后,北雪又一次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成亲了。
坐在喜床之上,北雪除了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被沉重的新娘凤冠压断了之外,然后就是自己上下左右都是一片红,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
没过多久,便有嬉笑声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紧接着头上的喜帕被人一挑,眼前一片灿亮。
“呀!新娘子好漂亮!”镇上几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围在不远处,看着被揭开盖头的北雪如此光彩照人,想上来搭话,却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看完了远处,该看近处了。
北雪一仰脸,正对上夏昱看着自己的目光,那眼神分明是有点呆滞。北雪一时没有分清,他是被自己的美貌吓到,还是呆呆愣愣地想着其它事情。
可是夏昱心里可不这么想。
自他上次在庄稼地里除虫时遇到了这个聪明又漂亮的姑娘,就有些念念不忘。不但打听到了北雪这个人,更是时时关注她的动静。可一想到自己的年龄大了她接近一半,虽然心中仰慕,但实在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紧接着北雪的事就铺天盖地的传了过来,最后竟传成了北雪是个命硬的“扫把星”,而导致没人上门提亲。
这一下夏昱可急了,分明是一个水灵灵的姑娘,怎么就成了“扫把星”了。不顾爹娘的反对,直接找到北雪的小姑姑上门提亲,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为了这事他可是激动得几天几夜都没睡着觉了,做梦都没想到他夏昱,成过两次亲,还带着一个病歪歪娃子的男人,居然还有福气能娶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就在成亲的前一天,夏昱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过这是个美梦,梦中都会笑醒的好事!
可是夏昱的娘薛氏对于这门亲事,却显得不太高兴,她可不想拿自家人的性命开玩笑。成亲这天的早晨,她还念叨,“就算是娶不到媳妇,也不能娶了一个那么命硬的姑娘回来。咱们家轩儿本就体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
夏昱却不以为意,笑嘻嘻地对娘亲道:“娘,什么命硬扫把星的,我就不信这些。那么聪明的媳妇取到家,您老就等享福吧!”
薛氏拗不过自己的大儿子,自小到大她对这个儿子就是极宠爱的,但凡能做到之事,基本满足。这一次虽然她非常不同意,但也没有例外地答应了。
夏昱之所以看着眼前的新娘子有些发呆,那是因为眼前的姑娘,可比他在庄稼地里见到的美上何止百倍。那日匆匆一见,就觉得北雪如清水出芙蓉般清丽脱俗。
今日一见方才知道,原来经过装饰的女子更加美丽。
面宠细致清丽,像一朵纤尘不染含苞待放的百合花。双眉如弯月,双眸如寒星,白净的脸庞当真如明珠生辉,美玉莹光,而且眉目间隐隐有一些书卷气息。而最让夏昱惊奇的是,此女子不过过了年才十五岁,怎么那张精致的脸上看上去竟有一种洗尽铅华的恬淡气质。
他看着北雪,北雪自然也看着他。因为那日匆匆一瞥,实在是印象不多。以后自己的后半生就和这个男人休戚相关了,虽然日子过得好与不好,在于自己的心态和努力,但是和这个男人也有着脱离不开的关系,所以她怎么能不好好看上一看。
夏昱长得人高马大,据北雪目侧大约有一米八的样子。五官很男性,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虽然称不上有多帅,但是长得很周正,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点正义感。
北雪暗自点点头,目测这关算是过了。只要是对得起观众,又不影响到下一代的长相,北雪觉得她就可以接受。毕竟长相不是最重要的,甚至可以说它是诸多条件中最不重要的。而且对于这种盲婚哑嫁来说,期待值越低就越不容易失望。这也是北雪安慰自己的一种方法。
今日她不但没有失望,相反还有一点小小的惊喜。因为今天的新郎,要比那日在庄稼地里戴斗笠的大叔相比起来真是帅了很多。
“新郎新娘不要你望我,我望你了,赶紧喝了合卺酒,等酒客散尽,你们再关起门来对望吧!”身后福二娘这一句调侃的话,若得北雪和夏昱同时脸都红了。
夏昱虽然不是第一次做新郎,可这种激动,似乎更胜于初次。
不过合卺酒还没喝成之时,门外突然就涌进了一群小伙子。嬉笑着将夏昱拥出洞房,嘴里还念念有词,“今日夏家大郎当新郎,我们可要喝个痛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