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一下。结果没过多大一会儿,那二狗子就口吐白沫翻白眼了,然后就直挺挺的……”
“行了,行了!”黑衣人越避越远,赶紧一手掩着口鼻,一手使劲摇了摇,“快,快把你娘弄下船去。我们这船上可都是身份贵重的人,若是被你娘染了病,你们有几个脑袋也赔不起!快,动作快点!”
看着黑衣人一脸的厌恶之意,北雪在心里偷偷笑了一下。
但咱是实力派的,这戏还得继续演,“娘,快起来,咱们回家啊!回家找三狗子玩去啊!”
那黑衣人听得直皱眉,心想:谁家这么倒霉,遇上这么个邻居,二狗子去了,三狗子还得搭上。
“哎哟,这不是刘大婶吗?怎么着,这是又犯病了?”北焰在船下就嚷了起来,一边说还一边上船来接他们母女,“来来来,我来帮你们一把。有这个病啊,就该回家待着别出来啊!”
黑衣人巴不得这对母女早点下去,所以对迎上来接他们的北焰也没阻拦。
北焰顺利上了船,然后和北雪一左一右就将苏氏扶了下来。
兄妹二人扶着苏氏,后面跟着北川和胡桃。一行五个人,相扶相携着渐渐离开了码头,旋即融入到人流之中。
谁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个大船,但是谁的心里都是异常的沉重。
天色渐晚,家家户户都掌了灯。
一家人走在兢山县的大街上,苏氏拖儿带女就开始泪水连连:“焰儿,雪儿,你们说我们这是救了风大人,还是害了风大人啊?本来我们供他一顿饭,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可是他却为了我救我们雪儿,一同在汪家逃出来了,没想到却上了船,结果我们下来了,风大人却没了音讯。”
谁也不知道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风清扬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氏不知道,北雪和北焰自然也就不知道。
北雪就开始劝苏氏,“娘,吉人自有天相,您就不要挂念风大人了,塞翁失马,岂知非福?”
苏氏连连摇头:“雪儿,你就不要劝我了。风大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说起来这事都怪我。只是事即如此,已经别无它法了,我们对不起风大人啊!”说完,苏氏也不犹豫,直接从兜里掏出银钱让北焰去给大家买吃的,“都该饿了,吃点东西垫一垫吧!没有钱住店,我们还得连夜赶路回三河镇去!”
虽然夜已经深了,但是路边还有一家烧饼店没有关门。北焰就给大家买了几张大饼,几碗面汤。一家人热热乎乎地吃了。
大家正吃着,外面就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
“瑞雪兆丰年啊!”大饼店的老板一边擦桌子,一边感叹着,随即又看了北雪几人一眼,说道:“看样子几位客官是外乡人,这是过年了赶着回家去?”
“是,是。”北焰起身回话。
“家住何处啊?”
北焰答:“家住三河镇。”
“哎哟!”老板抖了抖抹布,皱眉道:“那可不近啊!若是没有马车,可要整整走上一天,而且最近雪大,山路很是难走,你们这老少不齐的,穿得又单薄,可别在山上冻坏了啊!”
这也正是北雪担心的。在船上的时候,她就听黑衣人说天儿越来越冷,江上结冰,难于行船,要改路上行走了。
这一下船来,方才知道,从凇州坐了两天的船,已经到了北方。到了这里,几人身上的薄棉衣已经无法御寒,本来北川和胡桃的小脸就冻得煞白了。若是再连夜赶路,山上气温更冷,雪路又难于行走,那么这一家人的处境可真是越来越不乐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