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听到刑堂舵主胡灿耳内,不亚于一个暴雷!热血轰的往上一撞,嗡的耳鸣脸热,险些没晕过去,身躯一倚舱门,纳住气,一跺脚道:“咳!我胡灿真是该死,怎么这么糊涂?不搜索敌人,竟任敌人二次纵火。完了,魏老师,我们算栽到家了!可惜我们枉在绿林道这些年了。”
说到这,胡灿向那将要出舱的马龙骧叱道:“马舵主,你算把我们弟兄全成全了,你还守在这里做什么?”
马龙骧一听胡灿说出这种无耻的话来,就知他敢情只有虚名和手黑心狠狡诈多疑,并没有什么胜人之处,足见今夜仍然是白栽在火猿堡手内。
马龙骧暗道:“此时犯不上跟他怄气,劲敌当前,还是顾全本帮义气要紧。”想到这,不答一言,忿忿纵到舱外,一看后面的船已如一条火龙,劈啪的木板烧焦爆裂的声音,浓烟布满了河面,因为这种如丝的细雨尚在下着,烟气扬不起来。
这时季隆德、魏振邦、小张良萧俊、胡灿全到了船面上,那季隆德提着口厚背鬼头刀绕到船外面,看了看那情形是还想到后舱去搜寻。
小张良萧俊道:“季老师,您老不必费那个事了。胡舵主,弟子的话不知对不对,火猿堡的人放火烧船,业已得手,哪还肯在船停留?此时不是在岸上潜伏,就是已经回店。我们凤尾帮还扔得起这两只船,俗语说,大河里来的大河里去!我们赶紧上岸跟火猿堡一决雌雄,胡老师以为如何?”
胡灿道:“好!你说的极是,我与孙浩天老儿绝不两立。”
说到这,复向那要去救火中的水手们招呼道:“你们不必费事,把这一号船撑开,任凭二号船烧毁,不要管它,只好好看守一号船吧!”说罢,立刻脚点船板,头一个蹿到岸上,匪党跟踪下船。
河里着了火的船虽是有一片火光,因为烟火弥漫,倏明倏暗,更兼河身低,河岸高,岸上依然是黑沉沉的,数步外就看不清什么,道路更是泥泞。
马龙骧在最后,往前蹿了一步,向魏振邦道:“师叔,要是奔侯家店,弟子引路。”
魏振邦道:“你这里道路熟,头里引路很好。只是到了店房附近,不要莽撞。这里一切事有胡舵主做主,你应当听命而行,听明白了没有?”
魏振邦说这话就是故意说给胡灿听。魏振邦因为从七星荡正帮规到现在,这位胡灿对马龙骧无理情形,自己十分不满意。胡灿那种以上压下,目中无人,把马龙骧看作不值一顾,处处要使他总舵刑堂的威风。
魏振邦心思:无论如何,你也得看在我们有师徒的名分,不关照他也不当凌辱他。自己恼在心里笑在面上,暗中跟他较劲。所以此时乘机说了这么两句,马龙骧哪会听不出来,于是答了声:“是。”
那胡灿在头里,心里正盘算事,魏振邦的话并没怎么入耳。
这五名匪徒,踏着泥水扑奔侯家店。潜身在河岸上土堆子后面的孙浩天和万柳堂,容他们走出十几丈,师兄弟暗打招呼,跟踪了下来。
赶到离着侯家店不远,这一带疏疏落落已有民房,足可以障身,这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