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挡在自己面前。
她走过来,扶着自己妈妈的手臂。轻声的说“妈,汤快凉了,过来吃饭吧。”
闻妈妈看了女儿一眼,轻轻地拍了拍的女儿的手,对石铭一说
“石医生,我看你也挺忙的,负担又这么重,连续做了几天的手术,注意身体吧!”
说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没等石铭一回答,就跟女儿相扶着回去了。
乔妈妈从刚才就默不作声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闻斤斤。这姑娘看起来比自己女儿都面嫩。长的好,面皮细白,腰肢也柔软。浑身透着水灵,妖妖道道的,是个角色。怪不得,怪不得让铭一这么难撒手。
闻妈妈说话时的语气客气又温和。可石铭一就是觉得很尴尬。甚至有点儿无地自容。
斤斤的妈妈,人家对自己没有任何一点儿指责。可那种批判,否定,不赞成,此地无声胜有声。
他愧疚无比。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凄苦。
斤斤从头至尾没有理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近乎平静的无动于衷,比抽他一巴掌还让他难受。
斤斤最讨厌的最鄙视的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他们因为什么分的手,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今天一大早,乔妈妈就不舒服,燕飞打电话急急的把他叫去。
他开车送老太太去医院,好一顿检查,忙乎到现在。三个人都没吃饭,燕飞说这家店网上很火,石铭一就带她们过来,刚刚吃完。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闻斤斤和她的妈妈。
和闻斤斤相处五年,他没有正式的拜访过一次闻妈妈,逢年过节只是备了礼物,却没有亲自去过一次。
今天这种相遇,还是闻妈妈主动上前打招呼,这让他无颜面对当前的一切,只有逃离,狼狈的逃离。
他让乔燕飞扶着乔妈妈,他自己说去买单。然后飞快的走了。
乔燕飞看着闻斤斤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乔妈妈确瞧着石铭一远去得背影,若有所思。
让石铭一他们一打扰,闻斤斤吃的索然无味。她不愿意让妈妈看到她这副心事重重的倒霉样子。
闻斤斤整理好表情刚要逗妈妈笑,就被妈妈一句话憋在那儿。
斤斤,你累不累?不想笑就别笑。那么勉强自己干嘛?我是你妈又不是外人。
闻斤斤脸上的表情凝固了。要笑确没笑出来的样子,特别滑稽。
斤斤,妈妈了解你。今天的情景,妈妈也都看到了。妈很庆幸你跟他分手了。
刚才那一对母女都不是良善人。那两个都是老戏骨。这样的人表面悲苦,实则附骨之蛆。会吸得你血肉枯干。旁边那姑娘,一副福薄相。这要在早儿,那是妾相,是难进正堂的命。
孩子,不要和这样的人去纠缠。石医生已经陷进这怪圈里了,他是轻易出不来的。那对母女早就用感情线把他缠的死死的。根本挣脱不了。
斤斤,既然分手了就断的干干净净。这样的人不值得你难受。你更救不了他。
你爸爸以前总是跟我说一句话,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我闺女应该是这样的。你说呢,斤斤?
闻斤斤想表现的云淡风轻,想说自己早就不在意了。想表现的五毒不侵,钢筋铁骨。想说你姑娘是谁?我还在乎他们?
可是,她拉住妈妈的手,将脸深深地埋进去,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世界这么大,只有妈妈这里,她不用怕丢脸,不用怕狼狈,不用伪装任何情绪,她可以脆弱,可以失败,也可以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