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在那住的,早上这身衣服给我洗的干干净净。憨大的鞋,刷的透透亮亮的,院子里扫的一个树叶子都没有。”
孙美丽撇撇嘴,不以为意。
孙喜家的和稀泥道:“咱家美丽是娇生惯养的,将来找个好婆家也不用干的。”
孙老太瞪眼睛:“你没嫁到好人家,你就干好了?你瞅瞅你给你男人吃的是啥?天天高粱饼子就着萝卜咸菜,蒸榆树钱就当个好菜。你看看李清,人家没比你少干一丁点活儿。”
小泥巴正用力的咽高粱饼子,此时听见祖母的话,只好奇他们吃了啥。
“晒小鱼干做的酱、芦苇塘里的捡来的鸭蛋、葫芦、丝瓜、芹菜、韭菜什么没有啊。就是人家蒸的高粱饼子都比你的软和,都没有这么剌嗓子。”
孙老太撇撇嘴,敲着桌子对着孙喜家的说道:“用点心思过日子,人家早上起来先是收起来头一天晚上洗好的衣服。然后人家趁着饭在锅里煮的时候,收拾院子。”
这干活多有分寸啊,虽然分家的时候啥也没有,瞧瞧现在家里都过得咋样。
孙喜家的不乐意:“这些东西咱家菜园子也有,晌午吃不也一样么。这大早上,谁有那个功夫做这玩意。肯定是为了讨好你,这才做的。”
谁家来客人不吃肉啊,这种手段用脚趾头想想就明白了。
孙老太朝着二儿媳妇的脸,狠狠的啐了一口。咬牙切齿的骂道:“我生平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儿,就是给老二娶了你这么一个烂嚼舌根的。”
孙喜没想到老娘今天怎么这么大的邪火,饭也不敢吃了。扔下筷子,照着老婆的肩膀锤了两下。
在小辈面前怎么能过多的教训他们的娘?见儿子发了火,孙老太心里舒坦了也就不再过多的言语。
只是冷声盯着孙美丽:“别人作假,憨大能作假么?你跟李清两个人比比,莫说出身了。她的出身你能比得了么?你看看你们两个的差距,这就是大家闺秀跟你这个村姑的差别。”
李清家道中落到了他们家才一年多,当年也是什么都不会干的丫头片子。看看现在的她,利落的比嫁进来多年的媳妇儿都能干。
同样的粗茶淡饭,在李清手里就是有荤有素有冷有热。同样是做家务,在李清那里做饭的空挡都能洗个衣服扫个院子。
一天下来干同样的活用了一半的时间,人家还有功夫刺绣赚钱。自家那两个又懒又馋的母女俩真是比都比不了。
想着将来如果小公子能够如大儿子所说,回到那个豪门里当家主。自己一家也能靠着他有个好的出路,因为这些也少不多偏颇一些那边了。
孙老太是打算将来孙祯与李清有个好出路,两个不成才的孙子也好能享受荣华富贵。
只是二儿媳妇儿是个藏不住的主儿,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好。
村长与村里几个人彻查孙家柴火垛着火一案,本来想着也是天干物燥的原因。
却不曾想有人嘀咕,是不是孙家二房惹了什么人。
此时小泥巴不知道从谁那里听来的话,邀功似的说给村长以及父亲听:“我听见有人拿着石子儿敲窗户,肯定是有人来放火的!”
真有人放火还能事先敲窗户?
“又不是评书里小姐书生半夜幽会,怎么能有人敲窗子?”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在场村长脸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