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王爷定定地盯着他,见叶纪泽眼底没有一丝动摇和妥协,半晌才微微颔首:“那就好,希望叶大人不会让本王失望。账本和信笺已到手,人证物证俱在,本王这就进宫禀明皇兄。”
没有人证物证,他还不好直接进宫,要是三王爷趁机反咬一口,十四王爷可要说不清了。
叶纪泽拱拱手,知道兹事体大,没有万全的准备就进宫面圣,的确让十四王爷为难。
皇帝越发年迈,对十四王爷虽然如同以前一样宠爱,却也忌惮着几分。太子尚且年幼,暂时无法担当大任,其他兄弟不足为患,对这个闲散王爷却渐渐有些堤防起来。
都说疑心一起,再是有着十几年的兄弟之情,却也是要比不上权利和地位的。
十四王爷最近深居简出,为的也是避免皇帝对他的猜忌越发深厚。
此时,一个侍卫匆忙赶来禀报道:“王爷,皇上受了重伤,皇后悄悄派人来报信。”
十四王爷大吃一惊,厉声道:“皇兄怎会突然受伤,御医怎么说?”
“据闻身边伺候的奴才突然发难,皇帝一时不察被刺伤,匕首上沾了毒液,御医正全力压制住毒素攻心。”
叶纪泽的神色凝重,皇帝一倒,皇宫群龙无首,可不是给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王爷,此时需得当机立断,进宫保护皇上才是。”他明白十四王爷的顾忌,若是此时带着亲兵前往皇宫,少不得要被皇帝和太子猜忌。只是若非如此,被三王爷趁机包围皇宫,挟持皇帝,那就为时已晚了。
十四王爷沉吟片刻,明白再拖下去,皇帝就算被救回来,也要被三王爷再次谋害,于是点头道:“叶大人说得正是,本王眼睁睁等下去,只会给歹人下手的机会。”
一次没把皇帝弄死,三王爷肯定还有后招。
“派人去围剿三王爷的府邸,将他的妻妾儿女都盯住了。”
叶纪泽默默点头,不能擅闯皇宫,直接对三王爷下手,既能打消皇帝的顾忌,又能保护住皇宫,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派去的亲兵足足有上百人,十四王爷想了想,对叶纪泽道:“其他人本王不放心,虽说大人刚回来,身上还有伤,此事重大,只能请大人走一趟了。”
叶纪泽抱拳道:“王爷客气了,此事关乎皇上的性命,微臣义不容辞。”
他看了眼屋内还昏睡着的崔琉娘,想了想交代了照顾她的丫鬟道:“等夫人醒来,你直接告诉她无妨,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叶纪泽握住她微凉的小手,依依不舍地领着亲兵出发了。
三王爷的府邸就在不远处,宅邸灯火通明,跟随的副将冷笑道:“王爷早就知道我们要来,这是准备好迎接了?”
叶纪泽皱眉,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不要大意,三王爷并非泛泛之辈,只怕还留有后手。”
正说着,府邸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小厮沉默地站在门前:“王爷吩咐,有请各位大人。”
从打开的大门看进去,前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这种违和感更厉害了。
副将冷哼道:“三王爷这是放弃抵抗,准备束手就擒了?大人,我们这就进去会一会王爷吗?”
“不着急,”叶纪泽低头看着门口的小厮,并没有从马背上下来:“你说王爷有请,王爷可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恕在下有要事在身,不能进去见王爷了。”
副将奇怪,叶纪泽居然没打算进府,不进去,要如何把三王爷生擒,将这个罪魁祸首抓住,送到皇帝的面前?
但是十四王爷有命,一切要听从叶纪泽的指挥,副将不由微微蹙眉。
小厮抬起头,嘲讽道:“叶大人的意思是,连进王府的勇气都没有?真是个胆小鬼,不过是进去喝一杯水酒,见一见王爷,却连这个胆子都没有,莫不是总躲在人后,所以越来越胆小了?”
他的目光在后面的亲兵上一扫,又道:“有十四王爷的亲兵在,叶大人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即使发难,有他们的保护,叶大人也能全身而退。”
“所以王爷在里面准备好鸿门宴,打算给在下一个教训了?”叶纪泽接过他的话头,见小厮脸色不变,袖子里隐约露出的双手却握成拳,不由笑笑道:“十四王爷的亲兵你也能认出来,看着里面的鸿门宴显然不小。”
他抬了抬手,身后的亲兵会意,举起手里的弓箭,直指小厮的门面,小厮这才变了脸色:“叶大人,奴才不过是一个传话的人,王爷要做什么,哪里是一个奴才能猜的出来的?王爷只交代奴才守在这里等着叶大人,并无他言,叶大人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小的奴才?”
“府里这么多的奴才,却挑了你,足见你在三王爷跟前是说得上话的,哪里真会一点都不知情?”叶纪泽眯起眼,又道:“你我曾见过一面,可惜你却记不得了。若是在下没有记错,你便是三王爷身边的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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