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就能让自己的愧疚少一点。
侯夫人冷笑,就连刚开始在床榻上,明安侯叫的都是族姐的名字。
但是那又如何?
族姐输了,把小命也赔上,儿子亦没能保住,那就是命!
她赢了,坐稳了侯夫人的位子,府里打点得妥妥帖帖的,以前的奴役不是打杀了,就是直接发卖得远远的。
余下的嘴巴闭紧,谁都不敢多言,哪个不是尊称自己一声夫人?
她才是侯府的女主子,大夫人算什么,最多不过是侯爷心里一点念想罢了。
念着,想着,就会只记得大夫人的好。但是侯夫人要让侯爷重新记起来,大夫人当年到底怎么背叛他,又是如何跟外男来往的。
这些耻辱的记忆,她不介意一遍遍地提醒侯爷,好叫这个冷心冷肺的男人终于记得,这么多年来究竟是谁帮他打理宅院,又是谁给他培养了一个优秀的世子,还有谁才是真正关心他,爱着他的人!
侯夫人捏了捏拳头,将近二十年了,侯爷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实在太久了一点。
崔琉娘知道侯夫人心思狠辣,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青涟,只是没想到手段如此可怕。
她到书房送汤水的时候,见黑衣人也来了,便点头微微示意,准备转身走的时候被叶纪泽拉住了:“夫人也坐下来听一听,侯府如今可热闹了。”
黑衣人无奈,看着叶纪泽唇边的冷意,也对崔琉娘道:“不是什么大事,夫人听着打发时间也好。”
闻言,她只得挨着叶纪泽坐下,听着黑衣人徐徐道来,不由大吃一惊:“侯夫人竟然叫来外男,私闯青涟的房间?这是打算把侯爷叫过去,再人赃并获?”
真够狠的,若是青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这辈子怕是要彻底毁了。
叶纪泽点头,双眸满是冷光:“当初的侯夫人,不就是用这种手段对付我的生母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想到相同的办法来动手脚。”
殊不知青涟可不是他的生母,那般柔弱,又对一个族妹信任有加。
青涟对侯夫人早有防备,外男偷偷闯入清隐苑,她就已经察觉到了。
至于从远至近的明安侯,他的脚步声青涟也是熟悉的。
联想在一起,她哪能不知道是侯夫人的意思?
想来一场捉奸在床,简直没把她放在眼内。
崔琉娘皱起眉头:“若是直接把人抓住,回头却是跟侯爷说不清了。”
当初大夫人就被直接送走,估计明安侯震怒,也听不见她的解释。青涟不至于脱不了身,却是再也不能留在侯府了。
黑衣人摇头笑笑道:“青涟素来明白以牙还牙,那外男被她打晕后,直接扔到了别的院子里去了。”
闻言,崔琉娘赞许地点头道:“此计不错,既撇开了嫌疑,又能祸水东流。”
青涟果真机警,处事也谨慎冷静。若是去的是青淼,那男人估计当场就被宰了,到时候被侯爷看见,想要脱身都不容易。
叶纪泽眨眨眼,打发黑衣人走了,问道:“夫人可知道,青涟把那外男扔到谁的院子去了?”
看见他唇边勾起的一点淡笑,崔琉娘心下一跳,迟疑道:“难不成她把人扔去侯夫人的院子去了?”
“夫人真聪明,的确如此。”叶纪泽点头,青涟不但把人偷偷扔过去了,还把侯爷也引了去。
崔琉娘瞪大眼,喃喃道:“这招真够狠的,侯夫人此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她怎么对待我娘的,如今她也来承受一番。”叶纪泽倒要看看,明安侯看见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看着他冷然的脸色,崔琉娘不知道为何有些心疼,犹豫了一会,伸手拍了拍叶纪泽的手臂:“恶人终有恶报,老夫人在天之灵也会笑的。”
“恶人从来都没有恶报,反倒好人不长命。”叶纪泽握住她的手,轻轻叹气:“十几年了,娘亲早就该投胎,在好人家里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哪里还记得那对狗男女?只是娘亲不在,我却都记在心上的。这个仇,我会一点点还回去。”
他们两个还想害死了娘亲,就舒舒服服地过下半辈子?
叶纪泽哪里乐意,不过是以前羽翼未满,如今终于有能力了,怎能不给两人一点不痛快?
若是一刀杀了他们,未免太便宜两人了。
慢慢地折磨,让明安侯和那位侯夫人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在绝望中死去,才能以此向他的生母赎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