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了国公府和背后之人的野心实在不小!这其中,明安候府又掺和了多少,全然知情吗?
“把人抓起来,一问就知!”
叶纪泽点头,青淼出手,很快就在八字胡男人去如厕的时候把他拿下了。
至于后续,叶纪泽没让崔琉娘掺和进来。
因为知晓八字胡男人掺和其中,叫价的几个摆件都是阮掌柜授意,让小厮换了衣衫再买回来,也不至于坏了百宝斋的招牌。
崔琉娘过去的时候,阮掌柜正对几个摆件啧啧称奇:“这手艺,这雕工,老夫眼拙,也就只能瞧出一二来。”
崔琉娘笑笑,安慰沮丧的他道:“阮掌柜不必自谦,伪造这样的手段实在上不了台面,若非事出有恩,又怎会如此之多?”
看得少了,自然辨认不出来。再说在阮掌柜心里,只怕对这些玉器喜欢居多,从没想到有人会在背后动手脚。
并非全然的假玉,而是做旧,这样的手段并不多见。
阮掌柜这才重拾了信心,毕竟被一个刚及笄不久的丫头给比下去,他这张老脸实在有些撑不住。
“夫人说得极是,只是这作伪实在让人防不胜防,有这手艺,何必如此?”
崔琉娘却不认同:“作伪自然不是什么好手段,只是有些东西早就作古,不再能找回来,用相似的玉料仿造,让后人能够看见,也算是公的一件。”
阮掌柜顿了顿,不由迟疑地问道:“恕老夫大胆问一句,夫人对伪造玉器实在太熟悉了,难道以前曾接触这些?”
她知道自己对伪玉太过熟悉了,等着叶纪泽来问,却始终没等到,反倒是阮掌柜按耐不住了。
崔琉娘深知继续瞒着,只会让人更加怀疑,索性保留了一部分,大大方方地点头道:“我曾跟一个老嬷嬷学过,却是瞒着家里人。只是学成之后,师傅就云游四海了,也就没再回来。”
“那老嬷嬷长什么样子,年纪多大?”阮掌柜一听,不由急急问道:“若是可以,老夫真想亲自去请教。”
崔琉娘才这么点大,撑死学艺也就几年。这么短的时间就教出如此出色的徒弟来,足见这位老嬷嬷的功力。
若是能把人请到百宝斋来坐镇,以后他也不用时刻担心招牌被砸了。
她摸摸鼻子,说出一个谎言,就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干笑道:“她这一走了无音讯,我哪里知道师傅如今在哪里?”
生怕阮掌柜真是打发人满世界寻找这么一个“老嬷嬷”,崔琉娘不得不咬牙补充道:“按照师傅的年纪,加上她临走前的话,这个时候只怕已经作古了。”
闻言,阮掌柜不由惋惜地叹气:“要是能有这个机缘,早认识这位老嬷嬷,老夫也能请教了。”
“既然机缘不可得,夫人可否指点老夫一二?”师传这么厉害的人,崔琉娘连番的作为足够说明她已经继承了衣钵。
见阮掌柜团团作揖,崔琉娘有些受不住了,躲到叶纪泽的身后去:“阮掌柜不必如此,指点算不上,要是不介意,以后我们二人可以一起探讨探讨。”
叶纪泽侧身挡住崔琉娘,却摇头道:“阮掌柜总不能跟夫人日日相见,到时候阮夫人可要找我算账的。不如这样,夫人在家中写上心得,集成一本再给阮掌柜送过来。”
“此法极好,多谢公子了。”阮掌柜兴高采烈的,能有一本心得也是极好的。又不至于惹来流言蜚语,他也不必夜里被赶出寝室睡在冷硬的书房里。
还有就是看叶纪泽面色不善,阮掌柜心里好笑,倒是忘了两人正新婚燕尔,要是崔琉娘时时跟自己这个糟老头一起,岂不是把他们独处的时间给占了?
几句话就把事情定了下来,叶纪泽也没必要在百宝斋多留,带着崔琉娘便要回去。
他想走,却有人拦路。
崔琉娘戴着面纱,还被叶纪泽硬是又戴上纱帽,影影绰绰的,勉强能认出对面站着的人是顾明蕴。
真是阴魂不散,她说话就不怎么好听了:“世子,好狗不拦路。”
一句狗,直接把顾明蕴给骂了。
世子身后的人立刻不乐意了,恨恨地道:“后宅妇人,胆敢对世子无礼?”
他紧紧握着刀柄,似乎下一刻就会斩过来。
崔琉娘被叶纪泽护在身后,只见他笑着拱手道:“世子,别来无恙?对了,怎么没见侯夫人一并来百宝斋?也对,侯夫人去西郊的庄子散心,只怕如今还在路上。”
顾明蕴一听,脸色骤然大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