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肩头。
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庄园。
赵禛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和羞恼。
他想起了“虎落平阳”这个词。
好像恰当,又好像不恰当。
“哈哈哈哈!”
顷刻,庄园内爆出一阵大笑。
“我说禛贤侄,你这是怎么了?上一次见你还是生龙活虎的,现在咋成了小病猫呢?”
房前阶上,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约莫二十出头,身穿铁锈红蝙蝠纹锦袍,腰部略发福,样貌还算齐整,只是言语神态尽显江湖匪气,若非穿着光鲜华贵,还真以为是哪儿蹦出的响马呢。
赵禛一见那男人,眉毛都快拧成了结,忍着怒气发话道:“管恩,快把我放下来。”
管恩犹豫了。
他认得那男人。
十岁承爵的济阳王赵烈。
是当今为数不多的就藩在地方的郡王。
受山东彪悍的民风所影响,自幼性格粗犷,豪气千云。
虽只比赵禛年长几岁,却比赵禛高一个辈分,赵禛见了他每每都得行礼,不情愿地叫一声叔叔。
赵禛却很讨厌赵烈。
没别的原因,五岁时曾被赵烈戏弄过,赵烈在众多兄弟姐妹面前,扒了赵禛的裤子。
赵禛记了十二年。
今个又在赵烈面前丢了脸,他怎能不恼。
管恩最终还是将赵禛放了下来,挠头讪讪一笑。
赵禛脸色铁青,扶着门进了屋,摸到了炕上。
他最近真是倒了大霉!
前几日,姨妈跑来和他母亲告状,竟说他欺负姨表妹崔雪茜,强行拿了崔雪茜亲手绣的香帕。
母亲不信,就闹到了祖母跟前。
祖母就欢欢喜喜地说,反正是姨表兄妹,既然禛哥儿喜欢茜姐儿,不如就成全他二人。
赵禛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阴谋算计、杀人放火他是内行,与一群口舌妇孺理论他束手无策。
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索性一连几日都宿在值班房,尽管值班房的床又硬又冷,于他来说却是仙境。
今日的抓捕行动也屡出状况,莫名其妙刮来的大风狂沙,突然冒出来的一只大黄狗……
每到关键时刻,都打乱了他的布阵。
还把无辜的卢家人牵扯了进来。
若非卢二小姐机灵,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思及此,赵禛心中一凛。
卢二小姐一个深闺小娘子,却能临危不惧,默契地和他配合,到来他却还是把人给放走了!
自个儿也中了对方的阴招!
奇耻大辱!
赵禛握拳,重重地捶向炕桌。
“哎哟,这红木炕桌价值不菲,你可别拿它撒气!”赵烈抱着双臂,笑嘻嘻地倚着屏风。
赵禛操起一个青釉瓷杯就扔了出去。
赵烈急忙躲开。
瓷杯飞向门口,就在将要落地之时,突然从门外伸进一只素白的手,稳稳地握住了茶杯。
“不是受伤了吗?”一把温柔如春风的嗓音淡淡响起。
“阿澈,你瞧瞧,他分明就没什么事!”赵烈鼻子哼哼,虽满不在乎,却仍是不放心地看了眼赵禛的伤口。
“冷秋,先为赵公子清洗伤口。”
“是,公子。”
赵禛慢慢平静下来,利落地脱掉外衣,露出健硕的右臂膀。
唤作冷秋的侍女目不斜视,神情专注。
赵禛瞅了眼还在渗血的伤口,言语间含了一丝抱怨,“阿澈,你怎么不亲自过来帮我看看?那利器上淬了毒,要不是有内力顶着,我早就倒下了。”
门外之人闻言,默了一瞬,回道:“你尚未沐浴,满身是灰尘。”
赵烈“吭哧吭哧”地笑起来。
感受到背后刮来一道凌厉的目光,赵烈忙捂住嘴巴,转为低低偷笑。
似乎觉得不厚道,门外之人又补了句:“放心,我看过那利器,鞑靼不善用毒,要不了你的命。”
---放心啦不会悲剧的,话说上本书作者君写的也很伤心咩----哈哈看到大家猜男主,作者君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