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厨子自江南一带来,做菜本就偏甜口,从前是沈端言和他都不爱甜口,如今沈端言一转口味,厨子立马改了回去,连炒个青菜都能放半勺糖:“言言,回头让黄茶给你瞧瞧,胃口一时变得这么重,非重糖重盐不可,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话外音:我受不了了!
甜党咸党自古就不可两立呀。
从咸党变甜党的沈端言还真一时没发觉得自己口味变得这么快,让顾凛川这么一戳破,顿时回过味来:“是啊,我以前不爱吃甜的,现在无甜不欢。青椒炒肉都非加糖不可,从前厨子要敢往我菜里搁糖,我能把菜糊他脸上。”
沈端言也依稀记得,口味的改变是身体某些部位发出的病变讯号,至于是中医说的还是西医说的,管他呢,回头找黄茶瞧瞧就是。有病治病,没病防病,估计问题不大。
确实问题不大,黄茶连脉都不必切,这问题黄茶早已经看出来,只是没说而已:“甜归脾脏,您近来脾气不太好,嗜甜也是因此。因前几个月您还得不时喂大姑娘几顿,没给您用药,只从食里进补,所以缓慢一些。如今已过百日,明儿婢子就给您开张方子,至多两三张方子就能好的事,不碍的。”
沈端言放心了,顾凛川也安下心来,总算不用吃个饭都甜得腻味。不过,甜乎乎的菜大概还要吃七八天,好在也就这七八天的事,要真打现在起下半辈子都这口味,那真是不让人好好过日子。
为能让沈端言惦记着他,别端上桌的菜连煮紫菜蛋花汤都放糖,余几样菜给他这不爱甜的吃,顾凛川第二天趁着中午的时间,特地到林家铺买蜜饯。酸的糖渍野乌梅,甘酸中带独特芳香的蜜炼陈皮,酸味甜味都很明显的九制话梅,紫苏酸枣粒,还有冰糖醋泡出来的酸辣姜片,还有蜜制梅条,雪滚山楂球,甘草杨梅等等,装满满两大匣子让人送醒园去。
蜜饯到醒园,顾凛川却因忙没回去,沈端言从俩大匣子里拿出蜜饯来,把屋里的桌子给占得满满当当,还得叠起来放,足见顾凛川买了多少蜜饯:“这些吃完,牙都得倒吧,他抽的什么疯?”
选几样看起来更顺眼一些的先尝,味道居然都非常不错,虽多是酸甜口的,但味道完全都不一样。乌梅是的酸很和润,话梅的酸又冲又回味足,陈皮带有独特的桔皮芬芳,酸枣粒和紫苏在一起简直绝配,泡姜片酸辣爽脆,山楂球裹着糖霜,进口能明显咬到山楂果肉:“真好吃,顾凛川真是好人呐……”
几盏茶:太太,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为一桌子蜜饯感动到泪流满面,至于嘛。
至于,沈端言从来就不是广义上的吃货,她只嗜好酸,比如酸菜,比如山楂,甚至是桔子,只要带酸味的,她碰上都能化身吃货,至于其他的,那就一般般了。顾凛川大约没想到,他做那么些都没能得句好,送两大匣子蜜饯就在沈端言这儿成了好人。
从衙门放班回来,顾凛川一进醒园就感受到与平日完全不同的对待,有人主动端茶递水了,还有人笑眯眯地告诉他沈端言和小红在哪儿了,幸福来得太劈头盖脸,顾凛川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六盏茶这些举动,倒让顾凛川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看到捧着一盘装着好几样蜜饯吃得眉开眼笑,不住赞美的沈端言,顾凛川才算有点明白。
敢情,只要能让沈端言眉开眼笑,六盏茶才会对他笑脸相待。不愧是王婉芫选的丫头,沈观潮调教出来的,唯她们的主子眼皮子浅了点,顾凛川是真没想到几匣子蜜饯能把她的心给收买通一点,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呐!
吃一颗梅子,夸一句“味道真好,顾凛川眼光不错嘛”,吃一粒山楂球,夸一句“顾凛川真会找,我怎么就找不着这么好吃的”,再吃一块姜片,夸一句“好吃到无敌啊”。边吃边夸,不带重样的,还是连人带东西一起夸,明显心情好得无边无际。
六盏茶主动端茶递水,告诉顾凛川沈端言和小红在哪,也就是为这个,快来给她们太太点药服下去吧,再这样下去,真没法治疗了。
“既然觉得好,回头吃完我再给你带,满长安城有好些买点心果品的铺子,一天尝一样也能一年不重样。”顾凛川觉得,这事大有可为啊!
#我妈是个很好搞定的吃货#
#爹,你能满长安城替我找奶好吃的奶娘吗?#
#我妈当着我面吃独食,太坏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