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川猛地脑洞大开,脑补的内容是:她说的被她舍弃的,她不再留恋的,其实是我吧,是样的的对吧。
大哥,你想多了,自恋是种病,药不能停。
“对不住。”
沈端言看向顾凛川:毒草,你做什么事对不住我?
“没关系。”对不起,没关系,应该是正确的句式吧,这样答没错对吧。
顾凛川继续脑补:没关系是因为已经舍弃,不再留恋,所以是与非,对于错都已经没有关系。
两个脑补帝的对话,简直不能再精彩!
雪渐大,夜色渐浓,园中灯火昏黄,映在雪上仿如铺着一层金沙,闪闪动人。顾凛川经由自己的脑补,发现很多事一旦错过就不可再追,只叹口气,看着在寒风中的沈端言,忍不住伸手将身上披着的大氅又解下披在她肩头,道:“回屋去罢。”
“好。”看向小亭里还在炭火上暖着的酒,沈端言问顾凛川:“有祛寒的姜酒,雪下天寒,不如喝一杯吧。”
忽然想起句诗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沈端言难得能想到句应景的诗,颇为激动,端起顾凛川倒好的酒,一饮而尽,十分豪爽,然后因觉得味道十分好,连喝几杯。
顾凛川看着豪兴大发,最后不耐烦一杯一杯倒,抱着酒壶直接就一口喝干的沈端言,心中绝对有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直到沈端言醺醺然地觉得自己有点晕,才知道要糟,这酒度数好像挺高,这身子骨好像没有经过“酒精考验”。
“啊,酒已饮尽,回屋回屋。”说完,把酒壶轻轻放下,仿佛刚才豪气无比抱壶闷,霸气无比一口干的人不是她一样。这下算见识了,沈家人都有这天赋,不论上一刻干什么不符合他们修养气质的事,下一刻都能表现出“这事完全与我无关,肯定是别人”的若无其事。
莫明地,顾凛川感觉到有些愉悦弥漫过心头,就那轻轻一下,把整个下午的沉闷一扫而光。伸手扶住脚步有些虚浮的沈端言,顾凛川道:“慢些,看路,路滑得很。”
啊喂,顾凛川你天生自带“乌鸦嘴”技能吧,话音还没落下,就摔个大屁墩。幸好顾凛川扶着,否则这一下非摔断坐骨不可,那可是伤筋断骨一百天的要命伤。
“提醒我以后别得罪你。”沈端言道。
“为何?”不是顾凛川不明白,是沈端言喝得有些微醺后思维太跳跃。
“得罪你,你光凭这张嘴就能咒死我,而且还是立竿见影。”沈端言说完,一边走路一边缩脖子,枝头被风吹落的细雪尽往脖子里钻,冷嗖嗖的。
顾凛川又笑,这才觉得与沈端言相处时,分外轻省,总令人心生愉悦,哪怕她没好话,也没好脾气:“言言,你可有想去的地方,左右如今在家中什么事也做不得,不如与你出去走走。”
“泡温泉啊,这么大冷天的,放着温泉庄子不去泡,简直就是耍流氓。”明显又醉得深了一层,连“耍流氓”这样的字眼都不加思索蹦出来。
“那么,明日安排好,我们后天便去。喊上岳父大人一道去吧,你堂兄和萧霄他们几个也一块叫去,免得耽误他们温习功课。”最重要的是,岳父,咱们亲近亲近,私下说说您那俩亲家的麻烦事。知道您有法子应对,给小婿指条明路怎么样。
沈观潮且是不知道顾凛川正在打他的主意,要是知道,大概会冷窥一眼直接让他早死早超生。
第二天接到帖子,沈观潮就是这么想的,这么紧要的关头,顾凛川只能为王顾两家的那点破事,还能为什么。不过,帖子发过来,沈观潮当着满书房小破孩的面,还是点头答应下来。无他,萧霄他们一听就“嗷嗷”直叫唤,也不能总拘着几个小孩子在书房学习,劳逸结合才是长远之道——这几个小破孩,他还没调|教够呐。
而沈端言第二天醒来,则是看着自己的手,她紧紧抱着顾凛川一晚上没撒手。她之所以确定是她来强的,一是对自己睡觉时爱抱点东西的习惯有了解,二是对顾凛川那说一是一的脾气有了解。
她深深地为自己的节操感到忧心,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大龄**女青年伤不起呐!
好起开荤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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