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垚抛下一切,飞到苏丹来探视和陪伴蒲英,就像是给蒲英打了一针强心针——那是医生护士们无论如何也弄不来的一剂良药。
蒲英的精神为之一振,身体的免疫力大概也因此大大提高了。
之前那来势凶猛的登革热病情,很快就缓和了下来。
到了发病的第7天,蒲英的体温已经降到了37摄氏度,恢复到了正常。
曾经的头痛、呕吐、肌肉酸痛等症状,也基本消失了。
至于躯干四肢发出来的那些红色皮疹,虽然消得没那么快,但是红疹的色泽已经没有刚开始时那么鲜红了。出现得最早的一些疹子,更是纷纷开始脱屑蜕皮——这是急性期已过,快要病好了的迹象。
不过,蒲英还需要在医院里继续住着,因为还要巩固治疗几天。而且,她被病毒破坏的微血管和凝血机制,还没有完全恢复功能,时不时还会有些不太严重的牙龈出血和鼻出血现象。
这天上午,冯垚等胡队长带着医生们查完房之后,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和胡医生详谈一番之后,冯垚得到了专业的判断——蒲英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从胡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冯垚又去和护士长也聊了一会儿,这才向着蒲英的病房方向走回去。
按理说,蒲英的情况越来越好,他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冯垚这会儿的脚步,却迈得十分艰难、缓慢,似乎他很不愿意马上回去见到蒲英似的。
当他快走到蒲英的病房门口时,还倚在墙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扬起脸,嘴角挂上微笑,迈步走了进去。
半躺在床上的蒲英,正在输液。一看见他进来,马上把手里的东西往床头柜上一丢,还拿张报纸往上面一盖。
“又在偷吃花生?”
冯垚根本不用去查看,也猜得到蒲英藏的是什么。因为那些花生。本来就是他在营门外跟当地小贩买的。
“吃完早饭到现在,都有三个多小时了,我饿了嘛。”蒲英撅着嘴,做出不高兴的样子。
“好了,我也不是不让你吃,只是吃东西要有节制——那个花生的油脂还是挺多的,一下吃太多了,肠胃会不消化的。”冯垚在床边的看护椅子上坐下,耐心地劝说。
“好吧,我知道了。”
蒲英随口答应着。眼睛却看向了冯垚随意放在床边的手。
她很快用自己没输液的右手,抓起冯垚的左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还时不时地用自己的脸在他的手心里蹭一蹭。
“你是猫咪吗?”冯垚宠爱地看着娇妻,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眉梢、眼角和脸颊,就像是在给宠物顺毛。
“嗯。嗯……”蒲英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我是加菲猫。”
冯垚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你要想变成加菲猫,那可得加油吃了。”
蒲英突然睁开眼,眼睛亮亮的,“你还记得?”
“当然。”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蒲英的眼神飘向了旁边的床头柜。
“真拿你没办法。”冯垚笑着摇摇头,揭开报纸。抓了一小把花生,冲着蒲英晃了晃,“就这么多,再多可不行!”
“好嘛……那我要你剥给我吃。”蒲英又开始撒娇。
“愿为陛下效劳。”
冯垚慢慢地剥着花生,然后一粒粒地喂到蒲英嘴里。
蒲英一边吃,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冯垚。觉得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主婆生活真美好!
也许是幸福感太爆棚了,蒲英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老公!”
冯垚的手一抖,一颗没剥完的花生掉在了地上。
他也顾不得去捡,凑到蒲英面前,紧盯着她的嘴巴。追问:“我没听错吧?你,刚才叫我什么?”
蒲英刚才就那么脱口而出了那个陌生的字眼,不过她自己觉得说得挺自然的,完全没什么滞涩感,就好像自己已经说过了几百遍几千遍了一样。
不过,被冯垚殷切的目光这么盯着看,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蒲英低下头,有点结巴地说:“我,觉得吧,我们都,领过证了,这么叫,你,应该没,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了。”
冯垚侧身坐到蒲英身边,一手抬起蒲英的下颏,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不过,你刚才叫的声音不大,还达不到宣示主权的效果。对了,你总是不看着我说话,刚才那一声的指向目标也不够明确,有点缺乏法律效力。”
蒲英被他逗笑了,“那我要怎么叫,才有法律效力?”
“嗯——你看着我的眼睛,多叫几声,我多听几次,就能知道哪种叫法具有法律效力了。”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让我多叫你几声嘛!”
蒲英虽然识破了冯垚的诡计,却又大方地说:“哎,算了算了,看在你过去从没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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