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是亚裔,可是除了入场时遥遥看到后互相礼貌地点了点头,就没有深入交流了。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这伙人竟然走到了蒲英等人的身后。
梁菲菲很快地用英语回应:“不过是个游戏,而且,我好像也没看见你们上台比试啊!”
日本队的队长,也就是刚才那个问话的人,向前直走了过来。当经过梁菲菲身边时。他又用中文说道:“我,这就去。”
此人的中文虽然不很标准。但语调缓慢,倒也给人带来一种压迫感。
当然,他的行为和语言,都对中国队隐含针对性。
蒲英和谢治平担心梁菲菲会发作天之骄女的脾气,同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菲菲虽然死死地盯着那个日本队长。但却没有说话,任由二人将她拖得后退了一步,倒像是给他让出了一个通道。
日本队长冲他们点点头,“诸君,请拭目以待。”
一分钟后,让蒲英和梁菲菲等人非常高兴的是,那日本队长虽然气势做得很足,但还是被“施瓦辛格”非常轻松地秒杀了。
“你们亚洲人不行。”获胜的加拿大人摇头说了一句评语。他其实没有太多恶意。只是单纯从体格和力量上陈述一个事实。
可是,蒲英等人听了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过呢,能看到倨傲的日本人失败,他们心里还是很爽的。
当日本队长退回来经过梁菲菲身边时,她忍不住用中文讽刺了一句:“脱亚入欧,自作多情。”
“哼,我们日本人至少敢于挑战西方人的强力……你们呢?”日本队长毫不客气地回敬。
日本人轻蔑的眼神,让四个学员都憋了一口气。
菲菲首先站了出来。“我去和老外扳一回腕子!”
“你?别闹了。”蒲英、谢治平都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
叶凯直接卷着袖子说:“还是我来吧!好歹赢面大一点!”
不过,当他走上前的时候,那位“施瓦辛格”却无奈地说:“怎么又来一亚洲人?我就不用上了。换个人陪你玩玩吧!”
加拿大人能赢了刚才所有上来挑战的队,自然是强手如林,代替“施瓦辛格”出赛的队员,也是体壮如牛。
当叶凯的手和对方相握、肘尖撑在桌子上时,大家都能看出来,他的胳膊只有对方的一半粗细。
所以。尽管叶凯咬牙切齿地用力,脖子上和手腕上的肌腱都紧张地根根暴起,但他也没有坚持到一分钟,就被对手击败了。
“哈哈,你们中国人更不行!人家的主将都不屑出马!”日本人站在蒲英等人身后,大声用中文嘲讽着。
“无聊!”梁菲菲回瞪了他一眼,然后忙着去安慰低着头走回来的叶凯。
谢治平咬了咬嘴唇,开始挽袖子。
“你干什么?”蒲英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手,摇摇头,“别去!”
“可他们……”谢治平向后努努嘴,指的自然是那群日本人,“太讨厌了。”
叶凯也见班长有意出马,也马上过来支招,“输阵不输人!就算我们扳不赢加拿大人,也不能让日本人觉得比我们强。”
“你们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蒲英小声却又严厉地说:“是来争这种意气的吗?留点力气,准备明天的比赛,不好吗?”
“可,扳一回手腕,也要不了多久,不会耗费什么体力的啊?”叶凯还有点不服气地说。
蒲英耐心地说:“是要不了多长时间,可你们考虑过输了之后,对心理上的影响吗?你是替补,所以刚才我没阻止你。班长你可是我们明天的行动指挥,你的心理必须保持稳定。所以,你绝不能去争这种没什么意义的意气!”
谢治平的训练成绩其实并没有陈远航好,但他一向是受教官信任的学员干部,人缘也好,军事地形学的考试成绩也很不错,所以被汪主任确定为队内的“导航”,也因此担任了负有指挥职责的班长。
他听了蒲英的劝说,也打消了上去比试的心思,但是看到对面欢呼庆贺的加拿大人,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就是有点不甘心啊。”
“忍一时风平浪静。”蒲英回望了一眼身后,发现那日本队长还眼巴巴地盯着这里,便冲他将手一摊,表情夸张地说:“我们没有人啊,不比啦。”
日本人不屑地努努嘴,转过了头。
蒲英分明感觉到他眼中有一丝失望,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无论你是想窥探我们的实力,还是想让我们消耗体力,或是挑拨我们和其他队交恶……总之,敌人所希望的事情,一定不能去做就是了。
可她在回转身时,却发现梁菲菲不见了。
“菲菲?菲菲——!”蒲英急忙大喊起来,谢治平也踮起脚,私下寻找。
这是场地的中央,人来人往的,他们便向着门口,一路找过去。
可是,一路上都没发现梁菲菲的踪迹。
蒲英忍不住跺脚:这儿又没有地洞,难道她还能再滚到哪儿不成?
三个人只好暂时守在门口,希望梁菲菲发现他们不在了,还会自动来门口会合。
没想到的是,他们没有等到梁菲菲,却等到了其它7名队友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