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啊!!!”台上汉子忽然怒吼一声,抡起拳头朝着秦欢便攻了过来,咆哮着的样子如同一只发了疯的斗牛,令人胆颤。
秦欢倒是一身黑衣站在台上一动不动,挺直绷紧的脊梁却又好似一张拉满的弓随时都有可能离弦而出。
近了,又近了,好似能够看到对面冲来之人红脸之下跃动的血液和灼热的鼻息,三尺、二尺、一尺。。。台下之人已是摒住了呼吸,更有人纳闷,那将军看似精明,这是要放弃了吗?
然而,嘭!那头迎面冲来的斗牛忽然一下子栽倒了地上,秦欢侧身收回笔直修长的腿,稳稳站在那汉子一步之外,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空气里只见黑影一闪,甚至都没看清那是什么,汉子便倒在了地上。
台下之人擦眼,啥?刚才发生了什么了吗?
台上斗牛摔得不轻,脾气也给摔出来了,再抬起头来时一双眼珠子像要爆出来,他狠狠瞪着秦欢从地上爬起来,再不硬来,反而抡起拳头压抑的试探的捣了上来。
秦欢一闪,凌厉身影轻松躲过重拳,右手一钩,嘭!汉子的脑袋被打得甩向右方,右腿趁机上踢,啪!汉子一个重心不稳向后晃了几步才看看站下,左边鼻孔留下了一行醒目的鲜血。
没有道理!虽然英气无比,但那一看就无比羸弱的身躯怎么可能打得过自己?他不服!汉子一擦自己的鼻血,嚎叫着冲了上来,再无理智可言。
秦欢也不再坐以待毙,砰砰砰,迎面扑上,却在将要交手之时重心向下一沉,头顶冷风一扫,继而弓腰猛击汉子,砰砰砰砰砰!实实在在的骨肉相击的声音,声声传进了台下的匪贼们的耳朵里,听的他们脖子一缩,放佛那是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台上汉子已是在秦欢如同暴风办的拳头里步步退到了擂台边缘,竟毫无还手力可言。还差一步便要摔下擂台,秦欢忽然一停,身子以一种无法形容的速度向前一窜,窜到汉子背后,抬腿一劈,啪!汉子重重落地,砸起一地灰尘,却是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擂台之下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匪贼们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呆如木鸡,只剩一双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台上那个雷厉风行天神一般的人,天地之间只有胸腔之中那一方跳动的热血放佛要因着那人而喷薄出来。而天威军营的士兵也是站在原地长叹一声,还好还好,将军对他们还是比较手下留情的有没有!
宁梵坐在台下一个剥好的葡萄还未入口,纤素手指却停在了唇边,下一秒他星眸一眨反应过来,将那水晶酸甜放入口中,啪啪啪,淡淡的清脆的掌声伴着一张笑的妖孽无比的俊脸响在匪寨空旷的上空,星眸淡淡,眼底蒸腾的却是五彩斑斓一般的宝石色彩。
那掌声放佛惊醒了场内众人,刷的一下,翻天倒海般的掌声回荡在空地上空良久不歇,更有一些年纪小一点儿的匪贼可劲儿的鼓着掌,再看秦欢时眼神里已是满满的崇拜之情。
秦欢站在台上淡淡一笑点头回之,她拱了拱手:“你们继续。”随即便走下了擂台。
屁股还未沾到凳子,宁梵便“贴心”的奉上一杯茶水,他趴在秦欢耳边低低一笑:“娘子好身手,为夫的心又被你勾去了。”
秦欢捧过茶水喝了一大口,转身瞥了他一眼:“行啊,哪天让你尝尝小爷的拳头。”
宁梵接过茶水放在桌子上又是一笑:“求之不得。”
“报!”此刻一个穿着铠甲的士兵忽然挤开重重人群跪到了秦欢的面前,秦欢一瞥那士兵胳膊上捆绑的红色带子,心中顿时一抽。便见那士兵恭恭敬敬的呈上了一个黄色密折。
秦欢略带忐忑的接过,宁梵也凑了过来,淡淡瞥了一眼,却是一声轻笑转开了头。
秦欢将密报往桌子上一放,看着地下士兵眼底一丝怀疑神色。
“大帅可还有别的什么吩咐?”
“回将军。”那士兵往地上一跪:“大帅说了,将军见此密报速速启程,一刻都不能耽误。”
秦欢凝视桌上密报良久恩了一声,对那士兵到:“你且下去好好休息吧,我准备一翻便启程。”
那士兵看了秦欢一眼:“是!”便退了下去。
秦欢坐在椅子上皱眉又喝了一大口浓茶,她有些不情愿的转过头去看着宁梵:“喂,你的想法呢?”
宁梵回头看着她,略有意外她竟会问自己的想法,原本打算出口的戏谑之言也在淡笑间换上一副略带认真的表情:“保将丢车,顾离为你走了一招险棋。”
秦欢一愣,随即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她将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扔,倏的站起:“传下去,留下五千人,其余立即收拾行囊随我回营!”
身后士兵领命前去,秦欢抓起桌上密报折入袖中,黄色绸娟上一行墨迹飞舞:五万将士留守,龙成速回!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