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晴安惨死

在空中翻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捧着箭在地上滚了几圈，

    放佛又回到从前，初次前面那个害羞的小女孩在自己的掌心写着不要怕。

    那个冰凉的夜晚那个活泼话痨的小女孩等自己到半夜“你说很重要，我怕你着急来着，咦，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那个今天在自己房间放了一盒精致的糕点的贪吃小女孩“秦欢，这是我从御膳房偷偷拿来的，今天上元节晚上有烟火看呢，我们边吃一边看，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醒过来我们一起去看烟火好不好？

    啪嗒，一颗眼泪滑进雪里。

    抬袖狠狠擦去，她目光冰冷的转头看去。

    宁梵赤手站在无名台前，那支箭竟是他空手投出的。他抬头看向秦欢，一改往日的慵懒淡然，脸上的表情竟是少有的严肃和不为人察觉的紧张，然而星眸淡淡却是沉冷而坚定的。

    秦欢突然冷冷的笑了笑，她握了握手中的银钗，表情讽刺，一步步的向宁梵走去。

    刘祁看似不动声色的坐在席上，握住杯盏的手却微微用力，一直关注着这边。

    秦欢就那样冷淡的笑着走来，而宁梵也那般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世界定格了般，不作言语，没有动作。

    宁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杯子重重一放。

    啪！秦欢应声倒了下去。

    秦欢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月光从窗棂里洒进来，屋内的蔷薇莫名的都开了，娇美的样子像极了那个少女的面容。

    她起床，走到床边的桌几前，那里还放着一个双层红漆彩绘盒子，打开画着飞仙图的盖子，一瓣瓣精致的糕点摆成花瓣状，玫瑰酥、如意糕、**果、松子穰。秦欢拿过一瓣莹白色的如意糕放进嘴里，如果松软糯甜，像极了那个小丫头甜甜的笑。

    打开第二层，那里什么糕点都没有，一张白纸静静的躺在盒底。秦欢拿起纸，一行娟秀的小子这样写到：

    秦欢，对不起，我可能不能跟你一起看烟火了。原谅我，人生在世，总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认识你，很高兴。再见了。

    上官晴

    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最终终于将纸撕碎洒进了泥土里。

    “是我害死了她”秦欢坐在门槛上面，双手抱膝，呆呆的看向天空。屋内萤火点点，屋外却被明月照的透亮。

    “不是”宁驰坐在一边懒懒的倚在门框上，看了秦欢一眼“晴安原本是南海海蓝国的公主，那是个只有一座岛大小的小国，所以当大秦的铁马踏上那片土地开始，那个小国便不复存在了。上官晴，也早就料到了她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不是你的错”

    “在你们时代里，人命就那么贱吗？像只蚂蚁一样，可以随意捏死”

    “我也不愿杀人，但有时候，别人却偏偏想来杀你啊”宁驰转头冲着秦欢淡淡一笑，明明笑的那般无邪，在秦欢看到却极尽沧桑。

    “在我生活的世界，在任何情况之下，人命都不是玩笑。”

    “那你说，人活在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宁驰看着天空突然没来由的来了一句。

    秦欢一愣，良久这才说道。“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她双手一摊，颇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声音沉稳而平静。“无法做自己“

    少年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天空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半响，一颗烟花冲上天际绽放出绚丽的光芒，半边天空都被染成紫色。

    上元节开始了。就在秦欢以为少年不会说话了的时候，他却忽然看着天空淡淡的说道，

    “也或许是，你永远都无法成为别人。”。

    一朵绚烂的红色烟火在天边轰的炸开，少年抬头看去，那道红色的胎痕在红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妖异了起来，晶莹的眸子没了该有的天真，却有了满溢而出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