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道。
“没错!”张喜宝道。
“没看见凶手吗?”张道陵道。
“不要说凶手,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张喜宝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正是因为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家禽又无缘无故的被剥了皮,大家这才害怕起来!人啊就是这样,看的见的到不可怕,看不见的却害怕的要命,仅仅是一小会,整个村子就流言四起,有的说是黑龙潭中的怪物作祟,有的说是妖魔侵袭,甚至有人说是那女孩做的,总之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猜测,只是一时不知道谁对谁错而已,既然不知道对错,不知道谁干的,大家又怕祸及自身,谁不怕被剥了皮呢,于是大家只好躲在家中!”
“原来如此!”
张道陵稍稍明白了一点。
“村长,据贫道所知,在刚刚进村之时,虽未察觉到有什么古怪,也未见到有丝毫妖邪的影踪,但是听了村长所说,又亲眼目睹了一些事情的发生,依贫道来看,这村中必定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听到不干净的东西时,村长张喜宝有点站不住了,他扭动了两下屁股,坐在一张桌子上,虽然那是吃饭的木具,对内心不安的张喜宝来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屁股一落桌,张喜宝再次咂嘴抽起了旱烟,浓厚的烟雾伴着呛声喷出他的两个鼻腔。
烟雾飘散在昏暗的坊内,烟雾的淡蓝色,淹没在昏暗的色调中,让烟雾顿时化于无形……
张道陵瞧了一眼沉浸在烟雾中的脸上泛着愁云的张喜宝,又继续说道。
“虽然贫道暂时还不
能确定是哪样的妖魔鬼怪,但,请村长放心,贫道绝不会置之不理的,斩妖除魔乃是贫道的本职,也是贫道的功德,所以,贫道如有需要,还请村长鼎立相助,贫道感激不尽!”
张喜宝见这个叫张道陵的道士这般说,打心中没太在乎他这番言语,毕竟,一来就海吃海喝的那道士还暴尸在黑龙潭中,如今又来了一个夸口的道士,焉能让人相信?
好似刚遇到一个卖假酒的,结果又来一个卖酒的,说着几乎相同的吆喝,谁能相信?
张道陵见村长张喜宝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怀疑,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的确,上一个来的道士还没死几个时辰呢,活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是人都会怀疑的!
为了打消村长张喜宝的疑虑,张道陵准备小露一手,让村长瞧瞧。
于是,张道陵一伸右手,如打太极拳的起手式一般,手心朝下,手背朝上,手掌凭空反转了一下,手心朝上,手背朝下,随即又攥起手掌,待平摊开手掌时,手心中多了三个核桃大小的小火球,张道陵一撤手,那小火球凌空悬浮,张道陵反手轻轻一击小火球,火球快速飞离,在坊内四处乱窜。
躲起来的张喜宝的几个小孩,一见到这么个乱窜的小火球,顿时觉得好玩,个个伸长了脖子去看。
在一个小男孩的怀着有条小狗,此时正用两只水旺旺的大眼睛看着小火球。
小火球随即分裂成八个同等大小的火球,位列在坊内的八个方向,这样一来,坊内顿时明亮的宛如白昼。
张氏染坊内突然亮光四射,一时吸引了街坊四邻的注意,个个挤在窗口与门口处向张氏染坊内窥探。
一直没拿正眼瞧一下的张喜宝,咂了两嘴烟,冷冷说道。
“道长啊,不是我说什么,您的这个把戏早被人玩过了,我是知道的,你们这些道士啊,肯定是有些糊弄人的障眼法的,只是,要解决此事,哪怕真像您说的那样,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可是,要消灭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不是会玩几个小火球就可以的,毕竟,这是要蚀命的事情,可不能稀里糊涂的!”
张道陵听了张喜宝的话,知道“这个把戏被人玩过”这句话中的“被人”是谁,是那死在黑龙潭的道士。
是的,这件事的确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不过张道陵也不是心血来潮,必定是有些把握的。
只是这个村长张喜宝不相信而已!
“贫道知道此事轻重,若没有一点道行,岂可轻言?”张道陵道。
“我知道你们这些道士的秉性,有点道行就夸下海口,那死了的道士也如你这般说话,可是,到头来,还是丢了性命,道长啊,我瞧你也许是路过我们这里,而且,我将此事告诉与你,只是希望你能知难而退,何况此事,连我都不知内情如何,恐害了你性命,我好言相劝,你还是速速离去吧,留得性命在,不是更好吗?”张喜宝相劝道。
“多谢村长好意,只是贫道已来了此地,见此地有些端倪,如果转身而走,反而让邪鬼妖魔得逞,继续祸害一方百姓,此乃贫道之罪孽,若他日往生仙境,岂不大罪一件?”张道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