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实际情况和墨蛇扭曲的身姿比划,不由得墨蛇问:“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把植被秸摁断?”
墨蛇眼神呆滞,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苏浅的这句话是对它说的,继续呆滞地点头,心底却万分感动,总算有人理解蛇的肢体语言了……末了,又有些遗憾——可惜这个人不是它家主子。
按墨蛇想要表达的意思,苏浅把类似芦粟植被的秸轻松一分为二,仔细观察,过了一段时间,新鲜的汁液浓稠的挂在断裂的植被秸一端,慢慢形成水滴造型。她看了眼继续扭着身体表达的墨蛇,试着伸出手,把浓稠的汁液抹在受了白色的细小绒毛刺激过的手背上。
这一幕看得墨蛇是不住的点头,心底的遗憾也消散了不少,反而有欣慰的感觉。
苏浅的理解能力实在是逆天了。换做是它,有同伴这么表达心底的话,它肯定不、明、白。
只消片刻,手背那处瘙痒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浅下意识看了一眼墨蛇,视线面上转移到千烨杨四身上,道:“用汁液涂抹裸露在外的皮肤。”
只这一句话,千烨和杨四就马上动起来,这期间,一刻功夫也没耽搁。
墨蛇隐隐觉得苏浅的回转到它身上的视线,并且这道视线,有着能让它产生不安的效果,想不着痕迹的退居二线,却没想到苏浅一个闪抄,正欲逃跑的它被逮个正着。
苏浅眯眼小声问墨蛇:“你是怎么知道这种植被的汁液有这么大的用处?”
墨蛇被苏浅拎起,大半截身子悬挂在半空中,因为苏浅的两指掐住了它的软肋,所以特别难受,本就不怎么硬实的身体,更软了,估计被风吹吹,都能随风晃动,好在眼下没什么风。
憋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偏苏浅对付它们蛇类真有一套,很把握分寸的让它憋着,但她的手法又不会对它造成哪怕是一点点伤害,只是让它憋得难受而已。
难受中,墨蛇的眼珠子有了变化。
其实也没什么变化,只不过眼珠子凸出了一些些,反正不常与墨蛇打交道的苏浅看不出来它的变化。
苏浅嘴角扯出一浅浅的弧度,同墨蛇打着商量:“如果我说对了,你就点头,当然,也默认也行。”
墨蛇用凸出的眼珠子静静盯着苏浅,似乎不怎么认同苏浅的话,不过他比较奉信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句话,想想也就老实了。
虽然它看上去依然对苏浅接下来的话充满防备。
而苏浅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一旁,千烨和杨四的身上,被白色的细小绒毛落脚的肌肤面积较大,而植被秸的汁液从植被秸里流淌出来的这个过程,比较缓慢,所以暂时没有谁注意苏浅对墨蛇的行为。
当然,就算他们看见了,估计也只认为她想跟墨蛇交流感情,没有其他的别的目的。
苏浅是在老大之前就发现墨蛇不对劲的人,只是她一直没怎么下功夫关注一条小蛇而已,眼下抓到了它的把柄,当然不肯轻易放过。
“你一开始就知道这种植被的秸的汁液能治愈白色绒毛,对皮肤所造成的刺激,是不是?”
它偏过了脑袋,没有否认。
它的确知道这件事,只是没放在心上,才导致这么久没反应过来,可这能说明什么?
苏浅仔细观察墨蛇。
其实墨蛇是没有表情的,只是它细微的流入出来的情绪还是很容易被剖析的,比如苏浅就能从它偏过脑袋的那瞬间捕捉到些它的情绪;更何况它并没有对她的话进行反驳,方才她就提示过它,不否认便是承认。
“进这片原始林,那只蝶儿是极力反对的,反倒是你,好像没什么表示……”
苏浅在扭曲事实!
他反对了,但它家主子没接受它的意见。
……好吧,实际上它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对,如果有,它家主子应该会顾及一点它的顾虑;就因为它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对,所以他们才会连考虑都没有,进踏入了这原始林。
苏浅继续道:“虽说是寻找中心湖,但带路的一直是你;这条路走起来很艰难,但实际上是最好走最便捷的一条道,是不是?”
墨蛇面上虽然依然没什么表示。但这不妨碍他在心里嘀咕。
苏浅说没错,他带领的路线走起来虽然艰难,但实际上却是最好走的一条捷径,可以说如果没有它的带路,他们就算走上十天十夜,也很难走到原始林内部与林中湖有什么接触。
苏浅放下了墨蛇,挑眉瞅着它:“这里的生灵对你,好像很尊敬……”
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就转身拔下腿间裹着的刀子,选中了一颗植被,从正中间劈开了一颗植被的秸,然后从根部切断,拿在手上,静静等着汁液漫上秸面。
墨蛇视线虽然不怎么好,但它任然看到了苏浅使刀的诡异手法,与此同时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哆嗦之际一个用力前倾,顷刻间就隐匿在这片类似芦粟植被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