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母亲说让她去好好说说开始,她就给他打了很多电话——其实她也意识到有些事情确实是她的手段欠妥了。
可是厉寒川却没有回过一次。
她甚至找不到他。
叶优然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冷落了,两年来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觉和此时此刻的落差实在太大,她一下子根本接受不了。
提着保温盒来到厉家别墅,看到厉寒川的车停在门口,她就知道他在家。
在门外站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给她开门。
叶优然知道厉寒川的父母不喜欢她,但是她也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名门世家,即便不喜欢,也不会这么失了礼数。
唯一的解释,就是厉寒川的意思。
空气中逐渐被细细的雨丝染上几分湿气。
叶优然咬了咬牙,天公不作美,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抬头看着二楼那间卧室的方向,站在雨里,直到身上的衣服也被雨丝浸湿,清瘦的身影依旧挺直了一动不动,手里还拿着来时带的保温盒。
……
厉寒川躺在床上,听到敲门声,烦躁地翻了个身,“妈,您有什么事吗?”
“外面下雨了。”
宋珊淡淡地道:“我已经不想管你这些感情纠纷了,但这么拖着也不是件事儿。如果有什么话就去说清楚,让一个女孩子在雨里站着,我跟你爸爸是这么教你的?”
厉寒川站起来,抿着薄唇,看着门口面无表情的母亲。
“妈,我现在很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您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那就把人送回家,改天再说。”
厉寒川犹豫了两秒,点头从她身边走过去,下了楼看了一眼淡淡朝他瞥来的父亲,没有吭声,拿了把伞,径直开门走出去。
雨不大,可或许是时间太长,叶优然身上几乎湿透。
五月的单衣紧紧贴在身上,长发零落。
厉寒川瞳孔微微一缩,“下雨了,你看不到?”
站在她面前,撑着伞瞥一眼她手中的保温盒,女人白皙的手背上被烫伤的痕迹很分明,他的眉心蹙的更紧,“叶优然,你这双手是用来弹琴的,不是做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可是在我看来,这不是无关紧要的琐事。”叶优然苦笑,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为自己心爱的人做这些,我心甘情愿。”
“优然……”厉寒川揉了揉眉心,“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给彼此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有什么好冷静的?”
叶优然脸色发白地反问:“那天的事情,我只是觉得我们三个人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你是我男朋友,她是我姐姐,我们迟早是要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所以我才……寒川,你非要用那样的恶意揣度我吗?”
厉寒川薄唇紧抿,“跟那天的事没有关系。”
就算有,那也只是一根导火索,让他明白了一些事。
或者说,让他对以前坚持的某种信念产生了迷惘与质疑。
“寒川,我是真心诚意来道歉的,你能不……”
厉寒川看着面前突然晕过去的女人,“优然!”他脸色骤变,连忙接住她的身体。
然后快速把她抱进车里,发动汽车引擎往医院方向急速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