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玉机词》第六章的评论
十分矜持中有三分小心,两分萧索,--是不是还有五分不可一世?贺电来自温瑞安《说英雄?谁是英雄》中的王小石,“三分惊艳、三分潇洒、三分惆怅和一分不可一世”的剑。
周渊九岁开始理家--《三国志?诸夏侯曹传第九》里,曹纯的传下面有一条裴松之的注:“《英雄记》曰:纯字子和。年十四而丧父,与同产兄仁别居。承父业,富于财,僮仆人客以百数,纯纲纪督御,不失其理,乡里咸以为能。”原来虎豹骑的领导人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大管家,领导能力真是四处绽放。看得我大笑,在旁边注了两个字“周渊”。
启春出场很有声势,可称先声夺人。明说自己资质不够,不想做这个job,并祝两位出身低微的applicants拿到offer,还大方地在潜力股还没发迹时送出礼物,深通套磁和成名一样要及早的道理。富二代、官二代如果都这么坦荡和有投资眼光,社会就和谐多了。
哪怕我的命运是随风飘摆的柳絮,那也是被东风吹卷得得意均匀的那朵。--薛宝钗的名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因为这两句,让倒薛派有了口实,几百年来对薛宝钗不知发动了多少攻击,什么权欲熏心啦,市侩心态啦,完全不顾到后期薛宝钗和林黛玉的关系已经像现在的中国和俄罗斯一样变得很好的作者声明。薛宝钗:以前我也是个和林黛玉一样的冒险者,直到我的膝盖中了一箭……
对《玉机词》第七章的评论
中国传统小说、戏剧的标准写法,许多人物第一次出场时都会自报家门一番,尽快让观众了解他的身份、历史甚至特长。谢采薇大言炎炎“娘娘您若选个绣花的女状元,臣女倒还当得”,就是这个作用,倒不见得是她特别不谦虚。
古典作品中令我印象最深的自报家门有两个。一个是汤显祖《牡丹亭》第十七出里的石道姑,一篇超长的“石女不可不说的故事”,最绝的是每一句都用上《千字文》里的一个四字句,令人笑破肚皮。相比之下,拉伯雷的《巨人传》滑稽的程度差不多,但文艺的程度就弱爆了。另一个是我的一位师兄@赵昱鲲(?)写的元杂剧(?!)《洪教头棒打林冲》(?!!),林冲同差人董超、薛霸上,诗云: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他年若得志,威镇泰山东。喂,大哥,在《水浒》里这是林冲在梁山脚下朱贵的酒店里题的,你居然让林冲到沧州之前就用上了,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裸的后现代精神!
如果嫌每个人都自我吹捧一番太审美疲劳,那么还有一种常用手段,就是让一个人吹捧其他一群人。吹捧与自我吹捧是我党的三大法宝之一嘛。最典型的例子,如《红楼梦》里的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但这种手法用得不好,容易显得呆滞。梁羽生的《七剑下天山》似乎就可以作为这样的例子。其实作为传统左派,梁羽生的三观真的是极正啦,作品可以直接作小学生思想品德课教材的,--就是写得toosimplesometimesnaive了点,所以,嗯,对小学生还是很不错的。
不知命无以为君子
对《玉机词》第八章的评论
注1中的诗是《古诗十九首》中的《冉冉孤生竹》。其中“思君令人老”一句,大概是当时的常用语,在《古诗十九首》中的另一首《行行重行行》中有一句更加著名的:“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论语》适于修身,用以治国则虚泛了些。--知道这个观点是谁提出的吗?哈哈哈哈~(周星驰式的笑声)
咳咳,嗯,这是我在读了杨伯峻的《论语译注》和李泽厚的《论语今读》后的结论。孔子讲话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关注对象从来都不是某个小团体,如某国、某个民族甚至某个文明,而直接就是全人类。表现在语法上,就是经常没有主语,因为默认值就是“所有人”,庶几近乎康德的“绝对律令”。用现在的流行语来说,孔子讲的都是“普世价值”。例如: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又如: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当然,孔子经常因材施教,对不同的学生提的同一个问题给出不同的回答,但背后都有统一的理由,是同一个大道理结合学生不同的具体情况的产物。例如: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所以中国人接受”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和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这样的语言,可以说是毫无鸭梨,视为理所当然。而一些缺少这种思维方式的国家(其实应该说是大多数)就麻烦了,要不就全心全意搞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要不就一头扎进西方制度的怀抱,从不想想是不是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做些裁剪,于是每次都搞得一头包,还充满“虽九死其犹未悔”的情怀,这能怪谁呢?
孔子从不故弄玄虚(像现代的许多半瓶子醋学者那样),都是以平实质朴的语言,娓娓道出看似浅显、人人可行、但智者终身行之都不足的大智慧。《孟子》也很有哲理,但孟子的语言经常充满火药味,时刻摆出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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