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来的,上来的人足足近千,可不比他们的人少!
扶角兵领兵的是许小泥和景奇,他俩没轮到进攻拒马阵,自然抱怨,李勤便派他俩上山,抢夺制高点,他俩带领着自己的部队,冲上了石头上!
山下刚才互射,可山上实际也没有闲着,也在互射,而山上的羌兵没有带盾牌,他们带的箭多,属于纯粹的攻击部队。他们没想到扶角兵会这么快得胜,更没想过扶角兵能攻上来,结果只一场对射,羌兵便大败逃走,不比下面的拒马阵崩溃得慢多少,而且他们逃跑,又没人阻拦,所以当北宫伯玉抬头时,发现山上的阵地已然被扶角兵夺了过去,而扶角兵现在所站的位置,竟然离自己在一箭之地内了!
韩遂出完了计,这才也抬头望去,他又受伤,又逃跑,又急着往北宫伯玉的身前挤,哪有功夫去看山上,可计出完了,话出口了,他一抬头,顿时叫糟!
许小泥和景奇站在山上,恶狠狠地望着北宫伯玉那里,扶角兵全都举着弓,却谁也没放箭,都在等着命令!
韩遂又望向前面的赵正部队,喃喃地道:“怪不得他们不急着冲过来……”
北宫伯玉气道:“你也太后知后觉了,现在该怎么办?现在不是我们埋伏李贼,变成他埋伏咱们了!”
过了好一会儿,扶角军也没有行动,羌兵自然也不敢有所行动,原本羌兵在人数上是很占优势的,可现在却不行了,道路狭窄,没法大军团作战,两军的锋面上人数是一样多的,总兵力再多,也无法体现在锋面上。
李勤在后面找到了冷徵的尸体,他见冷徵是嚼舌自尽的,心里很是难过,不过冷徵会不会打仗,官声如何,可他对自己却是极好的,现在冷徵毙命,他心中自然不好受。
贾诩陪在他身边,道:“阿勤,把冷将军的遗体抬出谷去吧,等咱们回师时,再将他的遗体好生安葬,他战死沙场,不管以前怎么当官,可仅凭着一点,朝廷就会追封他的。”
李勤长叹一声,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叫人把冷徵的尸体抬出谷外,安置在大车上,以便回去安葬。
李勤眼望前方,喝道:“北宫伯玉和韩遂罪大恶极,抢我百姓,杀我恩师,此仇不共戴天,今曰势必将他们阵斩!来人啊,传我将令,杀死北宫伯玉和韩遂,杀死一个赏大宅一座,良田百亩,抓活的……抓活的一个大子儿都不赏,对于他俩,我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扶角兵听了,齐声大叫:“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李勤把手一挥,扶角兵列阵,号角一声接着一声的吹响,全军向北宫伯玉那边移动!
隔着阵前的扶角兵,北宫伯玉和韩遂是看不到后面的大队的,可他们听着角声越来越响,就算看不见,他们也知道李勤带领大队压上来了!
北宫伯玉道:“准备作战,弓……把长矛都挺起来!”他本来想让弓箭手准备的,可又怕提醒了扶角兵,万一再来次对射,怕还是射不过人家,干脆就摆出一副肉搏的架势得了!
扶角兵倒是也没举弓,后面的角声转为急促,赵正一声大喝,百人军队小跑着就冲了过来,在奔跑中,扶角兵竟然还能保持步伐一致,而且一声不出,这种情况,直把羌兵看得头皮发麻,这得是什么样的纪律,才能让这支军队如此,纪律好成这样,那战斗力不用想,也知道是强大无比的!
扶角兵冲到十余丈时,羌兵嗷嗷大叫,把手里的长矛平举,而扶角兵则加快速度,凶猛地冲了上来!
两军刚一接触,便如巨石相撞,火星四溅。枪来矛去,直杀得鲜血狂飙,惨叫声震耳欲聋!
肉搏战,北宫伯玉身为最高统帅,本不应该亲自上阵,可他为了鼓舞士气,不得不亲自站在拒马后厮杀,而韩遂却因肩膀上有伤,反而退了下去,离着拒马足足十余丈远!
冲杀过来时,赵正没有再站在队伍的边缘,而是直接对着北宫伯玉冲过去的,他并非是为了奖赏,而是见李勤恼怒,所以他就一定要杀了北宫伯玉,给李勤出气!
赵正和北宫伯玉站了个面对面,他手挺长枪,凝神吸气,举枪对准北宫伯玉的胸膛,狠狠地就刺了下去。拒马后的两个羌兵见这个扶角兵凶悍,大叫着冲上去,把北宫伯玉拉向后面,他们一起挡在了他的身前!
卟的一声长响,两个羌兵被刺了个透心凉,象肉串似的,被赵正用长枪刺穿,而后面的北宫伯玉,却也感胸腹之间一片冰冷,低头看去,就见半个枪尖刺进了自己的胸腹之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