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匈奴兵里有巫师,又什么古怪事情都相信,这点大有可利用之处啊!
在信仰方面,匈奴人信奉一切巫术,而且在战争中,匈奴兵将的迷信程度可以用骇人听闻来形容,比如巫师扔几根骨头,算了一通,说要想打败汉兵,不用人上战场,只要把牲畜的尸体扔在路上,就可以打败汉军了,结果匈奴人真的到处扔牲畜的尸体,结果还真把汉军给打败了,所以匈奴人坚信巫术无所不能!
“闻汉军当来,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诸道及水上以诅军。”这就是真实的历史。当然,这是用牲畜的尸体,向汉军传播疾病的战术,只不过背景是巫师使用了“巫术”而已,但不管原因和结果如何,巫师在匈奴人心中的地位很高,这是毋庸置疑的。
贾诩笑道:“那个巫师被吓跑了,他一定不会承认是害怕,而会把咱们说成也会巫术的,这样他的颜面才能得以保全,否则他就完蛋了呀!”
李勤也笑了,道:“那么,这点可得好好地利用一下了!”
一想到了应对之法,心情就舒畅了,好不好使另说,但总比唉声叹气要强。
待到扶角军到达廉县城下时,天色已然大黑。往城上望,灯火通明,廉县士兵全部都在城上,而且还有无数的壮丁,虽看不清具体如何,但猜也猜得到,他们都在紧张地防备着,深怕匈奴兵半夜攻城!
而往远处看,就见草原平地上,篝火无数,远远地延伸出去。两千多名匈奴兵,加上他们所带的俘虏,不是一个小数目,而匈奴兵的火堆并不集中,除了关押俘虏地方外,匈奴兵尽可能的分散开,使得营盘极大。
李勤只望了城上一眼,便去看匈奴兵的营盘,他道:“匈奴兵总是这么下营的吗?把营盘扎得这么大,万一有夜战发生,也不好集合啊!”
乌蛋子道:“他们平常不是这么下营的,只有面对强敌时,才会这样下营,为的是能迅速撤退,怕半夜撤退引起混乱,万一乱起来,自己人砍自己人就糟了。他们匈奴人的营啸,比咱们汉兵的还要可怕得多,往往各小部的人趁机乱砍,当官的尤其死得快!”
贾诩道:“这说明他们怕了咱们,把咱们当成是强敌对待。不少人有雀蒙眼的病,晚上看不见东西,得这种病的人不用多,一百个里头有一个,就很要命了,就能引发营啸,让所有人都乱起来。”
李勤哦了声,心想:“雀蒙眼是夜盲症,不过这种病吃动物肝脏就可以预防的,匈奴人不该缺少这种东西啊,那么有可能是近亲结婚的关系?”
原因很多,但具体是哪种,李勤现在不是在做医学研究,只要知道结果就成了,不用管为什么。但匈奴兵和汉兵极少夜战,倒是真的,而且他们都害怕营啸,这也是真的!
李勤叫过乌蛋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吩咐了一遍,乌蛋子立即带着骑兵们,偷偷地向匈奴兵的营地靠过去。
李勤传下命令,不许扶角兵举火,就在城边安营,就地休息,不许埋锅造饭,只吃干粮嚼干肉,所有士兵不允许出声,保持沉默。
远处,匈奴兵发现扶角军到了,刘十一和格勃巫登上一座新搭起的木架子,往城墙那边眺望,却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那边来了一支军队,而且人数不少,光从地皮上的震动就能知道,至少有五六百的骑兵,步兵人数不得而知。
刘十一道:“真是怪了,他们怎么不点火把啊,摸黑扎营吗?我觉得他们不但应该点火把,而且还应该多点才是,这样才能装成是有很多兵的样子,用来迷惑我们!”
格勃巫很尽职地分析地道:“一定是他们军中的巫师要做法,不能见着光亮,想必是和黑暗有关的巫术,非常的邪恶!”
“在黑暗中使用的巫术?这太阴毒,太邪恶了。”刘十一转头道:“本来我还以为这支扶角军只是在咱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占了些便宜去,可经你这么一说,看来这是一支邪恶之军啊,那领兵的将领难不成是个吃人脑髓的恶魔!”
格勃巫郑重地道:“极有可能!”
越说越害怕,刘十一只感后脊梁骨直冒寒气,而格勃巫说着说着,连他自己也害怕起来,联想起那些恐怖的巫术,他竟然哆嗦着,开始自己吓自己了!
李勤尚不知,他被匈奴人定义成是吃人脑髓的恶魔,他安置好了军队,纵马向城下奔去,要和廉县的县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