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走在人群的最前面,堡墙上的胡人,他已经看到了,眯起眼睛,看着那些拼命干活的胡人,他心想:“来的胡人不少啊,而且不管男女都在拼命干活,看来他们是真心投靠我的。”
这时的冯成,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已经牢牢占据了李勤身边的一个位置。他也很紧张的,毕竟招来这么多的胡人,不知李勤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怪他招的太多。
冯成小声道:“军侯,这些人都是钟老汉带来的,大多数是氐人,还有少量的羌人,都是走投无路的赤贫牧民。成年男子可以当兵的大概有五十来个,其余的都是老弱,不过也不是只会吃饭不会干活的……”
李勤嗯了声,道:“要想招到壮丁,自然要照顾好他们的家人,总不能用着谁就养谁,老弱多些没关系。”
听到没事,冯成这才松了口气,他又道:“那些胡人壮丁以前都是牧民,如果要让他们入伍,都是立即可以持枪上阵的,而且弓马娴熟,不用多做训练,正因为如此,我才收下他们,军侯莫要怪属下自作主张。”
李勤转头向他笑道:“干什么要怪你,我临走时就是这么吩咐的啊!都生活在富平,又都是良善百姓,他们能来投靠咱们,这是好事!”
冯成也高兴起来,如此自己的功劳就不小了,他正要再说两句,却感有人推他,低头一看,却是小马超。
马超可委屈了,他被冯成抢了位置,离得李勤远了,心里头可不乐意了,硬是把冯成挤到一边,叫道:“李叔,抱!”小孩子就这点好,可以随时随地地撒娇,讨李勤的欢心,引他注意,大人是万万比不上的,至少冯成就无论如何不敢喊抱。
李勤笑道:“挺大的小子了,还要人抱!”嘴里这么说,可却还是把马超抱了起来。问道:“我见过你阿大,哪个是你娘,还有你的弟弟们呢?”
马超往堡墙上一指,道:“他们在那儿呢!”他终究还是年纪小,自己心里明白谁是母亲和弟弟,却没法准确地指给李勤看,堡墙上那么多人,小孩子也有好几个,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
李勤却装做看到的样子,道:“你和你母亲长得很象啊,弟弟们也和你长得很象,一看就是一家子!”
马超很是欢喜,在李勤的怀里扭动身子,却道:“弟弟们和小超才不象呢,他们都是鼻涕虫。”
说话间,众人到了堡墙的下面,上面的胡人干活儿更加卖力,谁也不敢说话,都在竭尽全力地干活,就连钟老汉也是如此。
李勤叫道:“钟老伯,是你吗?哎呀,真的是你啊,太好了,这些曰子,我常担心,怕你不来呢!你能来,真的是太好了,我可算是放下心了!”
与人交往,第一句话,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李勤没有问这多人是怎么回事,也没问工程如何,别的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说见着钟老汉很高兴,怕他不来。只这么一句话,就如定神丹一样,让紧张的胡人们,全都松了口气,心情一下子就全都变好了!
钟老汉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了,他就怕李勤看到这么多的胡人不愿意,毕竟在北地郡,或者说整个凉州,能接纳胡人的汉人官吏不多,而李勤已经当上了军侯,在胡人们的眼里,已经是了不得的大官了!
钟老汉赶紧道:“李郎,你回来了,小老儿给你见礼了!”他在墙上抚胸行礼,可觉得居高临下的不妥,忙又对胡人们招手,道:“大家别都愣着了,快点下去拜见李郎!”
胡人们连忙爬下堡墙,稍愣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见礼,一起看向钟老汉,见钟老汉下墙后竟然行了汉家之礼,给李勤跪下磕头,他们便全都跪下,叫起李郎来,口音怪异,什么声调都有。
李勤放下马超,抢步上前,道:“快快起来,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了,不要多礼!”扶起了钟老汉。
别的胡人以钟老汉为榜样,他怎么着,他们就怎么着,也都慢慢地站起身来。
马超跑向一个年纪并不是很大的妇人,叫道:“娘,这就是李郎,就是他给咱家吃的,你的病才能好!”这妇人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孩,看年纪一个五六岁,一个四五岁,相差不大,但从相貌上来讲,都不如马超漂亮,而且也不太闯实,都躲在母亲的身后,眨巴着眼睛看着李勤。
钟氏有点不知所措,道:“小女子是马家的,见,见过李郎!”
她是马腾的妻子,马腾和父亲一样,因家中赤贫,只能娶胡人之女为妻,马腾在没离家之前,是砍柴的樵夫,家无恒产,除了个门第之外什么都没有,而这个门第也是别人都不认的。不过钟氏也非纯粹的氐女,她有汉人血统,同样是胡汉混血,她是钟老汉的养女,原不姓钟,却是当亲生女儿养大的,当然在男尊女卑的年代,没人会管她的真实出身,是高是低,无人在意。
李勤相当客气,冲她点头微笑,叫了马大嫂。不管怎么说,这是马腾的妻子,虽然马腾能扔下她自己去寻前程,可她终究是马超的母亲。
马超揪出母亲身后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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