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免礼吧!”
众人参拜声音刚落下不过片刻,谷口便有一道青色人影快速略来。
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这人影便由小变大,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看了一眼下方众人后,这人影便如此说道。
众修闻言,这才抬起了头。
袁辰抬眼望去,才发现这位镇元宫的清虚子前辈,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老,反而看上去十分地年轻,顶多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
只见清虚子一袭青袍,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虎头长靴。其人面容白净,脸上竟连一丝胡茬都没有,一双眼睛总是半眯着,似乎没睡醒一般。在空中向下又扫了一眼,就朝着镇元宫等人所在的地方落了下去。
清气谷、天罗门和百花居的三名执事见状,立即围了过去。夏清侯看了一眼镇元宫那边仍旧昏迷不醒的廖宏,干咽了一口唾沫,也无奈地跟了上去。
袁辰见这位夏师兄一副颇为畏惧的样子,便知道清虚子此人,恐怕是极为护短的人。
事情果然如袁辰所想的这样。
夏清侯刚走到镇元宫众修士前,便听到清虚子对栾川子淡淡地问道:“栾师侄,这是怎么回事?”
栾川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廖宏,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夏清侯后,拱手答道:“禀告师叔,廖师弟是方才与煞阳宗的弟子切磋比试中受伤的。”
言罢,栾川子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夏清侯。
此时夏清侯气的一脸黑线,但又没敢出口否认什么。毕竟廖宏的确是被袁辰斩去了一臂。
“哦?廖师侄在你们这帮小辈中,修为也算了得,怎会伤的如此之重?看来煞阳宗来了了不得的弟子了。”清虚子听到栾川子回答,面色丝毫没变,似乎自家弟子受那么重的伤,他一点也气愤。
但他越是如此,夏清侯听到这话,越是感觉背后发凉。往前踏了一步后,便说道:“前辈谬赞了。袁师弟头一次离开宗门,做事没有分寸。虽然廖道友对其下死手在先,有违切磋本意,但他出手还是重了些。晚辈在这里替他向您老告罪了。”
这位清虚子前辈夏清侯也是打过几番交道,知道其为人较为护短,而且喜怒无常,但方才的切磋之战可不只有镇元宫和煞阳宗的人在场,其他三宗的弟子也都亲眼看到经过。就算清虚子有什么不满,也绝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付煞阳宗。
对这一点,夏清侯心底里清楚的很。因而这番话还是颇有底气的。
清虚子见夏清侯不卑不亢,倒是微微一怔。
其他各宗的几名执事则心底都暗暗地对其称赞了一番。只有那栾川子闻言,便立时脸红脖子粗地要再争辩什么,却被清虚子制止住了。
“好了,既然是切磋之中误伤,倒也情有可原。那位击败廖师侄的弟子在哪里,呵呵,你们煞阳宗人才递出啊!”清虚子狠狠瞪了一眼栾川子后,竟不怒反笑起来。
夏清侯与几位执事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朝着袁辰的方向望了过去。
袁辰见一众执事朝自己这边望来,颇有些奇怪。但随后看到清虚子投来的目光时,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与清虚子略微对视了一眼,他便将脸转到了一旁。
这时候其身旁的张通小声道:“袁师弟日后在靖州行走要小心了。这位请前辈可是有名的喜怒无常。还有栾川子等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袁辰闻言,心中自然郁闷非常。默然点了点头。
刚来到江月城就碰到这么个麻烦,实在不是他所愿看到的。但那廖宏的确欺人太甚,即使他已经努力克制自己还是没能忍下心中刚才的怒气。
“看来日后还得多加磨炼,定力还不行。”心里暗暗提醒了自己一句。
那清虚子看了一眼袁辰后,便将目光收了回来。对栾川子等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后,就将夏清侯几人遣散了回来。
不一会儿,他便找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站了上去。
清了清嗓子后,就对众人道:“今日召集诸位到此,实在是清某迫不得已。此事说什么也不能再推迟下去了。夏道友,先前因为你们煞阳宗推说人手不够,要等待一段时日,故而本座将那计划推迟了半年之久。如今新来的这位袁道友似乎实力颇为了不得,想必现在贵宗方面没有问题了吧?”
没等众人猜测要说的是什么事情,这清虚子就对刚刚回到人群中的夏清侯如此问道。
夏清侯闻言,略一犹豫,便上前拱手道:“禀告前辈,我宗人手已齐,一切听从前辈吩咐!”
夏清侯明知道这老儿故意在各宗修士面前质问自己,是要给煞阳宗一个难堪,但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儿,他也只能将这口气给闷吞了下去。
至于被被清虚子特别提到的袁辰,心里更是对这位煞阳宗的凝丝期修士大骂不已:“老狐狸,在这么多修士面前夸我,摆明了是给我招仇啊!”
各宗修士听到清虚子的问题,全都朝煞阳宗这边看了过来。尤其是镇元宫的修士一个个眼神不善地在袁辰身上来回扫了几遍。
感受到这些冷冷的目光,袁辰清楚的很,要是眼神能杀人,恐怕他现在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暗叹了一口气后,他再次提醒自己日后在这江月城要多长个心眼儿。
听到夏清侯的回答后,清虚子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很好。既然如此,那清某就来说说这件要事。事情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半个时辰后,清虚子才停了下来。
而下面的所有修士则一个个面色十分难看,似乎是听到了十分不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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