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而致心跳加速、身躯颤抖不已。
随即将发抖之目光投向于旁边之大主司。
可大主司却沉默了,貌似努力思考对策。
玄鉴一时不知所措。
杀,能杀吗?那可是天行宗之少主,其宗更是统一了整个雾霭川,可谓势力滔天,杀了其之少主,那还得了?倘若以此兴兵问罪,何以挡之?
放,能放吗?回去后一旦带兵来剿,何以挡之?
更不可承认其之身份,万一到了紧要关头还可以“不知”来个不知者无罪;若是承认了,则便是公开以向天行宗宣战,后果可想而知。
这杀不能杀,放不能放,又不能承认。如何处理?玄鉴犹豫之许久最终还是依了上长老之意,先打入地牢再说!
霄苑反抗不得,唯得愤怒且无奈以受之。
然而将霄苑及其同伙打入地牢这只不过是个暂时的缓冲,接下来该怎么处理才是令玄鉴最头痛的问题。
“大主司、上长老,眼下之势该当如何?”
“杀!”上长老果断回道。
“啊这…!!!”玄鉴一派惊震。
大主司则依旧保持沉默。
玄鉴见大主司及众人皆无反对,因之而更加忐忑不安。问题虽头痛,但不论如何还没动到杀念。这可是天行宗之少主,岂能说杀就杀?
“不如放其归去,只说是场误会,再好言道歉,或许……”
“掌门不可,万万不可!!!天行宗早有一统八川之志,今日我等抓了霄苑,不论放与不放,其皆会以此为借口而兴师问罪!但若此时放其归宗,则其讨伐之师必速至!不如杀之,再封锁住消息,就当此人从没来过我百鸣山,或可躲过此劫!”不等玄鉴话完,上长老便一口否决而坚持己见。
“这……这……”玄鉴不知如何是好。
“长老当天行宗何派?堂堂少主失踪,时日一久焉能查不出是我等所为?届时又当如何?”沉默许久的大主司突然说话了并否决了上长老之议。
“那可如何是好!!!”玄鉴急极以之。
“我等加紧四派联合,即便到时天行宗大举来攻,以四派之力,足可抵挡!”上长老仍坚持联盟之策。
“难道上长老忘了太上长老之语?联盟势力再强终不能同心协力。况四大门派数百年来纠纷不断,彼此战事连连,三派又岂肯为我百鸣山而对抗天行宗?”大主司争锋相对。
“可不论怎么说,绝不可放其归宗,否则我百鸣山派灭门在即!”上长老心中亦赞成大主司之言,唯有坚持不放其归去。
“在下认可不放虎归山,但此虎绝不可杀,至少不可死于我百鸣山派之手!”
“那依大主司之意,不杀亦不放,难不成永远囚之”玄鉴不解以道。
“正如大主司自己所言,时日经久,天行宗焉能不知?”上长老亦不解大主司之意。
“请掌门屏退众人!”大主司自认已想到妙计。
玄鉴依之以屏退。
主殿之内惟余掌门、大主司及上长老三人。
“大主司有话请讲!”
“掌门,我们何不来个祸水东引?”
“何为祸水东引”玄鉴闻之深深不解。
“当前,八大川流虽门派众多,但唯有天行宗与香龙洞二强傲立于世。二强皆有一统神川之志,彼此战事不休。前些时日便因云梦川内二门派纠纷之事而强行出兵干涉,结果天行宗大败,其八百弟子均被香龙洞杀个片甲不留,那齐阙、珠凤二派亦为香龙洞所并,天行宗对此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再起战端,随之,二强矛盾必进一步加深,而我等再于此中将霄苑送与香龙洞交由真机洞主发落,真机洞主必以此要挟霄鹤做出天大让步,霄鹤若肯,则强者之名不复存也,将永远被真机踩于脚下,量他以霸业为主,绝不会因一子而放弃霸业,自不会做出让步,若如此,则真机必杀其子,如是,则天行宗必伐香龙洞,且此伐必为大战、决战,绝非之前那般战法,而二强实力均衡,没个数十年绝分不出个高下,我等则可于此间隙之中谋求生存及发展,而后观势以动……”
“此计甚妥,就……”玄鉴深以为然。
“何不直接将其头颅送与那真机道人,那样天行宗就可直接而快速以出兵讨伐,我等则可高枕无忧!”
“上长老不可!如此一来,那霄苑就是直接死于我百鸣山派之手,时日久了天行宗得知此事,必以此而分兵转我百鸣山。只要霄苑不是直接死于我等之手,那天行宗即便知道是我等将其送与真机,也会一心讨伐香龙洞,之后才会找我等算账,然而那已是数十年后之事,只要我等同心协力发展百鸣山派,数十年后那二强两败俱伤,我等未必不可与之一战!”
“好!!甚好!!!我有大主司,真乃天助神佑也!!!!……”玄鉴极其赞同大主司之‘祸水东引’,不由兴奋、激动之至。
上长老亦认同此计。
三人一拍即合,决定依计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