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想了半天,孙立恩还是决定问一问刘主任。毕竟这个名叫“安德烈·亚历山大诺维奇·尹万诺夫”的武装保卫头顶上只有“高度警惕”这个状态。看人家的样子,自己也许反而会成为碍事儿的那个。
“他看他的,你看你的。”刘主任的声音很快就在对讲机里响了起来,“还有,没事儿别说话,保持频道畅通。”
孙立恩耸了耸肩膀,开始朝着空无一人的旷野观察了起来。
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盯哨的孙立恩可是一点都没敢保留。状态栏直接保持着全程开启状态。反正只要没有人,状态栏就不会有显示。要是视野里有了人,那状态栏就会直接把这人的名字挂在视野里最显眼的地方。虽然没有试验过自己的状态栏最远能够观察到多远的敌人,但孙立恩可以肯定,用来覆盖整个村庄应该问题不大——至少他可以忍着头疼,看到村子最东南角一侧正在休息的轮班男医生们。
非洲旷野的晚上其实比很多人现象的更为喧闹。非洲草原的夜晚并不怎么适合人类居住——猎食动物大多会选择在夜间出没。而它们活动时产生的噪音,叫声甚至搏斗厮杀的声音,都会在寂静的夜空里传的很远。孙立恩趴在屋顶,眼睛不停的四下张望着,而心里却在怀念着四院的生活。在国内的日子虽然辛苦,在急诊科医院里上班的日子虽然累人,但毕竟大多数时候,还是有秩序和安全的。来了非洲这才半个月,孙立恩的脑袋就被人悬赏了两万美金……这也太吓人了。
孙立恩就这么趴在屋顶上琢磨着,直到他的视线里开始出现了一些小小的状态栏晃动。
卧槽?真来人了?孙立恩顿时心里一紧,右手连忙往胸口的对讲机摸去。结果却因为心里太紧张而且动作太大,直接把对讲机碰的掉了下去。
对讲机即将落地的瞬间,那个一直趴着不动的俄罗斯籍保卫伸出了左手,轻轻巧巧的接住了孙立恩的对讲机。然后快速在上面按动了三下。
“不要说话,往后慢慢爬。”俄罗斯保卫用英语低声说道,“从后面的梯子下去,直接去找你们老板。”
孙立恩听从着专业人士的指令,手脚并用的朝着后面退了下去。状态栏一共显示了六个,也就是说,外面最少有六个不明身份的人朝着村庄悄悄摸了过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二十了,这个时间点悄悄靠近村庄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
急诊医生大概都有这种遇事不乱的大心脏,孙立恩往后退的过程非常顺利。他悄悄下了房,然后转身就朝着刘主任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没跑多远,他就看到了以同样姿势朝着自己跑来的刘堂春,以及刘堂春身后跟着的三名武装保安。
刘主任自己手上也拿着一杆枪,看样式有些像是游戏里见过的AK47。他看到孙立恩之后,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孙立恩把刚才的事情一说,低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六个人?”跟着刘堂春的武装保安里,就有今天和孙立恩一车的那个法外突击手。他低声都囔了几声后对刘堂春的道,“刘叔,安德烈能解决最少一半的敌人。咱们直接找掩体做阻击就行。”
“你去把所有的队员都叫起来,让他们把防弹衣穿好了。”刘堂春则对孙立恩道,“告诉大家,就地隐蔽。如果我们这边枪响了十分钟我还没回来,那你们就和剩下的人都一起上车,直接朝着东北方向跑。往东北再开四个小时,就是联合国的维和部队营地,到了那边,你们就安全了。”
孙立恩还没来得及问刘主任大家都跑了他怎么办,老刘同志就猫着腰带着三个武装保卫往村西南侧跑了过去。
这样矫健的刘堂春,是孙立恩从来没见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