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涛困过了头,又在电影院和车上补过觉了,这时候完全不困了。
房子比贺显原来那套小,但比林思涛现在住的房子那是宽敞太多了。贺显把搬家电家具的事都交给了物流和搬家公司,家政来做了两次清洁,他自己只上来看过一次,拿了些衣物过来。这会儿看着房子和林思涛一样感觉新鲜。
“餐具给忘了……”贺显打开空空如也的橱柜,里面想找个喝水的杯子都没有。还好冰箱里有矿泉水和啤酒。
他笑着对林思涛说:“我太着急带你过来看了,还缺不少零碎东西没准备。不过今天住一晚没问题,缺什么明天你列个单子我来添。”
林思涛这会儿睡意全无,室内一切都崭新明亮,新房子特有的空旷感叫他如坠梦中。贺显仿佛真要和他开始两个人过日子一样。
他有些手足无措。
“我现在就去我那里拿点东西过来。”
贺显拖住他,搂着他:“不急,明天再说。先洗澡……”
床也是新的,胡桃木大床上铺着深蓝色的被褥,床不敷衍,但也没有大得夸张。旁边还有张按摩椅,上面搭着条厚厚的乳色羊绒毯。
两个人做了一次,林思涛终于兴奋劲过去了,做完之后立刻沉沉睡着了。贺显意犹未尽,只能吻吻他的唇,搂着他的腰吃了一点豆腐。
晚上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床头小灯,橙黄色的灯光下,贺显看林思涛,只觉得他越发显得年轻。他拨了拨林思涛的头发,露出他的额头。
都说男人年龄越大越喜欢年轻的,他以前没有这样的体会。他交往过的都是同龄人,只是到了林思涛这里,陡然比他小了十岁。他这时候才觉得这十年相差得有些恐怖。林思涛太年轻,他的将来越长,贺显应负起的责任就越大——虽然这么说不免有点儿自负。这种未知的负担却又叫他有点儿甜蜜。
贺显很高兴他想起赵恕清不再感觉痛苦了。
林思涛睡了这长长的一场好觉,他毕竟年轻,一个好觉就解了这两天的疲乏。早饭这里不好做,两个人都要赶着上班。林思涛去赶地铁,贺显开车捎了他一小段,在地铁站附近放他下来。
“今天晚上去我那里吃饭,开个伙增加点人气,”贺显说,“你什么也不用带。”
晚上贺显蒸了一条鲈鱼和几只大闸蟹,炒了个蔬菜杂炒。林思涛来的时候他已经快忙完了,就帮他做了个蟹黄豆腐汤。
两人并肩在厨房站着,林思涛问他几点回来的。贺显穿着半旧的黑毛衣,系着围裙,带着眼镜,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像个十足的好老公。
贺显说他七点左右到的家。林思涛看看时间,贺显到家才四十几分钟。家里这会儿比早上又多了一堆东西——餐厅里的茶具餐具都配齐了,柜子里摆放着茶叶和酒。厨房里用具齐全,还多了一台烤箱。
“你去买菜了?”林思涛问他。
贺显说:“这时候去超市,恐怕连菜都没买好。不是,我叫了上门配送,钟点工又处理了下。”
林思涛这才知道他就是回来掌个勺,难怪动作这么利索。
就是这样两个人吃上饭时候都快八点了。
贺显给自己倒了小小一杯白酒,林思涛不爱喝白酒,也倒了一小杯,他想陪贺显喝。贺显做的菜林思涛不是第一次吃,但这次感觉特别好吃。他又喜欢吃螃蟹,看到螃蟹就走不动路那种喜欢。
今天可以放开了吃,林思涛很开心。剥着螃蟹他问贺显:“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螃蟹?”
贺显笑着反问:“有人不喜欢吃螃蟹吗?”
林思涛傻乎乎地:“我是特别喜欢吃,特别喜欢。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吃蟹黄汤包的时候,完全惊呆了,那绝对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听我外婆说螃蟹从前不值钱,他们那时候可是想吃多少有多少,真幸福。”
林思涛吃东西很仔细,吃得也干净。贺显看着他掏得干干净净的螃蟹壳,感觉十分愉悦。
从前宋优吃饭就很叫贺显无语。宋优人长得那么干净漂亮,其他时候行为举止都好看,但就是吃饭时候吃带骨头和壳的东西吃不干净,还爱剩饭。剩一堆菜或饭在碗里,贺显看着就要犯强迫症。
赵恕清的餐桌礼仪很好,吃饭时也很优雅。但他对外食很挑剔,很难有他评价高的餐厅,垃圾食品更是不要想。若在家里做饭一定要健康,健康,健康,恨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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