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看向阿月:“莫非是你们家郎君派来救小娘子的?”
而此时,在后院风流快活的两人却是一脸深沉之色,尤其是那年轻郎君,眼中满是阴鸷:“你是说镇上来了官兵?可是你们竟然才发现?!”说着便一把抓起了军师的衣襟,狠狠的往墙上一掼。
军师不过是身材瘦小的男子,哪里抵得上他的力气?当即就被撞得头昏眼花,一溜的瘫倒了地上,嘴里还道:“郎君息怒郎君息怒……”
“郎君何必对我的军师下手!”中年人满面怒气的将年轻郎君拽到了一旁,又扶起了军师,才道:“为今之计,不是要先想想怎么离开吗?”又道:“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还是各行其是罢!”接着就给军师使了个眼色。
若是此时无事,他倒是乐意多巴结巴结这年轻人,好能多拿些好处,然而既然官兵来了,说不定就是为的他们抓的人,再耽搁下去,若是一着不慎被抓住,他们哪里还有活路?自然也顾不得旁人了!
“姓陈的,你想过河拆桥?”年轻郎君面色一变,当即便怒了:“要不是我们帮忙,你还有如今?”
“郎君此话不妥,我们本就是交易,如今我们答应的已经做到,人也交到了你手里,怎么算过河拆桥?”姓陈的中年人冷笑一声,当即便也翻了脸:“我劝郎君还是盘算着怎么脱身罢,自顾都不暇了,还威胁我?”说完便撇下人甩袖离去。
看着中年人离去的背影,年轻郎君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咬牙切齿的冷笑一声:“居然敢如此态度对我,还说我自顾不暇?看来是养肥了你们的胆子,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当即便大踏步出了门,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对着迎上来的下仆道:“官兵到了,我们得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此地。”接着又道:“萧二呢?”
“已经绑起来了。”下仆道:“他的胳膊折了,要不要……”
“不用管他,死不了就成!”年轻郎君烦躁的摆了摆手,道:“带上他,咱们现在就走。其他人呢?”
下仆眼神一闪,犹豫了一下,才道:“许是出去透透气……”
“透气?你也不用说这些好听的,我怕是出去快活了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简直是找死!”年轻郎君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冷笑一声道:“不管他们了!要死就让他们自己去死,去叫上还在的人,简单收拾一下,这就走!”
下仆答应了一声,便去叫人了,而年轻郎君则是进了屋子,看见被绑成了粽子的萧承训后,就从一旁找了个麻袋,将人整个儿装了进去,又叫人抬上了牛车,又用稻草盖住了,道:“都弄好了?从后门走,出西城门。”
而与此同时,林忠带着的大队人马也风尘仆仆的到了怀化镇外,在此等候的人便上来道:“将军,听闻此地出现了小娘子的踪迹。”
崔元靖心中大喜,好不容易按捺下来,听林忠问道:“可有找到人?”
听所没找到人,崔家一众都有些失望,然而既然有了线索,也总比没有的好,崔璋之当即便催马上前,道:“林将军,以防对方得到消息溜走。”
因为崔家毕竟人少,而林忠率领的是御林军,又有着寻找萧承训的任务,总的来说还是以林忠为主,所以崔璋之只是提议,而非直接下令。
林忠年纪轻轻能爬到这个位子,自然也不是傻的,知道他跟崔璋之的目标一致,当然不会因此而不快,当即便叫了几个部将过来道:“你们各领一队人马,将四个城门给我看好了,若有可疑之人进出,尽管扣下!若有胆敢反抗者,杀无赦!有什么问题我兜着!”只要能将萧承训救回来,杀几个人根本不算的什么了,何况杀的还很可能是罪该万死之人?
吩咐完后,林忠便带人直接入城,而因为官兵的到来,已经惊动了此地县令,待他见得林忠一身穿戴,又有令牌一亮,再听见崔家的牌子,再听说那胆敢在长安郊外犯案的贼人就在自己辖下,当即就有冷汗下来了。
须知此时官员考级,并非是看你破案率如何,而是看案发率!你出了十个案子也破了十个案子,考级就是不如出了五个案子却一个都没破的好!这制度有点坑,也是为何县令害怕的缘由,因为有这性质恶劣的一案,就足以让他一年努力付之东流!
而林忠却是没有啰嗦,直接就召集了当地胥吏,许下了重赏,让他们发动本地三教九流共同找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