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小于水的,这也是为什么同样在烈日下,人们往往觉得沙滩的温度高于海水,而荒岛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拥有比热容大于水的沙子。
这些沙子质地比普通沙子更细更软,堆积在一起时呈现银白色,乍看过去仿佛有人用白盐精心铺筑了一条玉带。因为其逆天的物理特性,前来荒岛旅游的人下水的很少,大多选择埋身在沙子里享受清凉和日照。
到了晚上没有阳光,沙滩的温度就更低了,夏天不妨事,冬天要是光着脚踩上去,基本跟踏在冰块上差不多。
颜辞刚走到海滩外延的人行道上,一眼便瞧见了顾生一。他背对着她,白衬衫时不时被调皮的夜风撩起,隐隐露出流畅的腰线。
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马上叫他,而是呆呆盯着看了片刻,直到有对情侣说说笑笑地从她身边走过,她方才如梦初醒。
颜辞摇了摇头,像是要赶走脑中某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她蹑手蹑脚地靠近顾生一,打算给他个惊喜。不料对方五感比她还灵敏,在她动手之前便先行转身。
可怜颜辞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惊”到顾生一,自己反倒被吓了一大跳。
“哥,你干嘛突然转过来,吓死人了!”她拍了拍胸口,一脸控诉。
顾生一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随后毫不客气地揉了揉颜辞的头发,笑着道:“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了,你敢说你刚刚没准备对我做什么?”
颜辞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倒打一耙,“我最多是想想,你可是已经构成既定事实了好吗?”
顾生一大笑,虚虚搭着她的肩往海滩走去,“好吧,都是我的错,随你怎么罚可以了吧?”
越靠近海边风越大,颜辞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围巾,随口说道:“那罚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
话音刚落下她就后悔了,这种玩笑跟白子森他们开开没关系,和顾生一说起来难免有主动挑/逗的嫌疑。
她有些心虚地瞄了顾生一一眼,后者正好也在看她,不知怎么地,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烧。
“要是你不介意我光着上身和你散步,我当然没问题。”顾生一意味深长地笑着说。
一向口齿伶俐的颜辞突然卡了壳,她极力忽视心底那丝莫名的悸动,不停提醒自己顾生一是哥哥,她不应该胡思乱想。
为了掩饰内心的波澜起伏,她故作嫌弃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介意得很。”
或许是夜色已晚,沙滩上人并不多,远眺过去,视线里只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在散步。
颜辞和顾生一并肩沿着海岸线慢悠悠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彼此生活中的琐事。
说颜辞不享受此刻的宁静美好是骗人的,但同时也有个声音在暗暗提醒她这样的状态似乎暧昧了点。
当她正陷于理智和情感的纠结之中,顾生一忽地问了她一句:“小辞,你试过在沙滩上跳舞么?”
“跳舞?”
“对,就是你赤脚踩在我的脚背上,我带着你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