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宜言看着温哥哥在自己的帮助下赢了,拉着他的手,小小的梨涡中盛满欢喜的笑。
似是觉得还不能表达她的心情,宜言亲昵地抱住温韫的一只手臂来回晃了晃,小小的一只依靠在他身边,温温软软地仰面笑道:“温哥哥真厉害。”
温韫低眸,目光专注,颇为俊秀的脸上笑容温煦:“我们言言才是最棒的。”
女孩得了夸奖,雪白软嫩的腮帮鼓鼓的,眯着眼睛欢快得笑成了一只娇憨可爱的胖河豚。
淮扬在一边看着两人之间充满温情的互动,他身为宜言的亲哥哥竟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哼,有什么厉害的,毕竟温韫他师从当世大儒嘛,能答出来不是很正常?
淮扬状似随意地瞥了他们好几眼,见妹妹竟然还是眼眸清亮地仰慕地看着温韫,在和他说些什么,完全无视了自己,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言言。”他把妹妹从温韫的手臂上扒下来,拉到自己身边,同时不动声色地错开几步,在温韫茫然的目光里瞪了他一眼。
宜言正在和温韫分享那花草图鉴里的内容呢,忽然被拉开,小脸上带着几分迷茫:“哥哥。”
“言言,哥哥也很厉害的,你看。”他没多说什么,而是指向被固定在梧桐树上的箭靶,对妹妹笑道。
宜言顺势看去。
淮扬满脸骄傲:“你看,那就是哥哥射的,怎么样,哥哥厉不厉害?”
他眉宇飞扬,勃勃的意气中夹杂着自得的神采,面上满是求肯定、求夸奖的期盼表情。
但可惜的是,宜言并没有看见他弯弓搭箭的飒然风姿,只见到了树干上被箭镞刺穿的箭靶。
尽管如此,宜言还是体贴地给予了哥哥肯定:“嗯嗯,哥哥也很厉害。”
听到妹妹软绵绵称赞的小嗓音,淮扬的心里好受多了。
不过抬头看了看刚刚霸占了妹妹整片心神的温韫,他开始反思是不是不应该一时冲动,请他到家做客呢?
想来想去没有结果,于是他把矛头对准了场中的另外一人。
“赵佑,现在你服了吧?无论是文试还是武试,你都完败,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赵佑始终低垂着头,一副受了天大打击颓靡不振的模样,闻声只抬头看他一眼,仍沉默不语。
淮扬见他不搭腔,于是毫不留情地开启了嘲讽模式:“身为皇子,文不成,武不就,你还有什么能耐?还想捉弄我妹妹?!”
赵佑还是不说话,之前的嚣张跋扈在此时尽数消弭无痕,他似乎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令他十足挫败的现实,任人说什么都只顾低着头。
陈康上前一步,想要出声反驳,也被他无声地拦住了。
温韫见此,觉得既已达到目的,便不必再咄咄逼人下去。
好好敲打过他一番,让他明白苏府的小姑娘绝不受人欺负就好。
“师兄,言言,我们走吧。”他眸色温和,平静地提议道。
“嗯嗯。”宜言粉嫩的唇扬起欢乐的弧度,并无异议地点了点头。
淮扬见他始终不说话,自己就像在唱独角戏一样,也觉得没意思,微耸了下肩,随口答道:“走吧。”
由于赵佑和陈康二人看起来还要在琴瑟院逗留一会,所以宜言几人一齐去了淮扬的倚剑阁。
几人慢悠悠地步入淮扬的院子。
倚剑阁不似琴瑟院有篁竹卧石点缀,雅致清新,其摆设大都无甚规律,给人的感觉更加随意散漫些。
淮扬、宜言及温韫慢悠悠地推开门走进去。
淮扬想起刚才的事,很好奇地问:“言言,你怎么对上斗草的最后一个的?”
宜言托着腮,眸中染笑,干净柔软的笑意直晕到眼角眉梢和唇边,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小小的杌凳上,粉白色的裙摆妥帖地垂落着。
她长睫忽闪,嗓音轻软地笑道:“书上写‘闲来斗百草,度日不成妆。’斗草本来就是我们女孩儿常玩的游戏,言言对得上不是很正常吗?”
“对、对,我们言言可厉害了。”淮扬简直比别人承认他厉害还要高兴。
只要一想到赵佑那仿佛顷刻间天塌陷了的表情,他就可以直接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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