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听见李珏尧逐渐远离的脚步声还有他命令似的语气,“没有吩咐待在温罗院,不准出来!”
温绫罗的下巴被李珏尧扣着,说话的时候生疼,却依旧淡然的说完这一番话,李珏尧或许是真的太气了,一把松开温绫罗的下巴,手下还使了力,温绫罗纤弱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侯爷一向宽厚,十几年的事情还记得,而妾身却早已忘记了,妾身只是想让我的孩子能够幸福而已。妾身知道皇命不可违,妾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只是想让侯爷考虑一下,如果这件事最后被揭穿,连累侯府,也是侯爷不希望看到的,何不直接明说,人有悲欢离合,生老病死亦然是常事。四皇子如果连这个都不能理解,侯爷觉得让昔年牺牲作为你飞黄腾达的工具,是值得吗?”
李昔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李珏尧这个爹十分的不亲切,就算温绫罗和她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但是她却感觉莫名的温暖,好像她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一样。权力的确很让人着迷,但是这种出卖女儿的方式,她不齿!
“温绫罗!我对你一忍再忍,难道你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那么将你放在心里吗?嫁给喜欢的人?你做不到就想让你的女儿去做吗?”李珏尧俯身,右手一把捏住温绫罗高昂的下巴,李昔年伸手试图拉开,却失败了,李珏尧的手劲太大了,“怎么?都过了十几年了,还念念不忘你的青梅竹马?她李昔年是我的女儿,她未来的人生是由我说了算,我让她嫁,她就必须嫁!不嫁,你想让我们整个侯府都跟着陪葬吗?”
李昔年连芒将温绫罗扶起来,可是温绫罗不起,她依旧跪着,抬头望着李珏尧,“侯府的权力还不够大吗?侯爷真是心比天高!”
李昔年的手一直拉着温绫罗,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可是温绫罗没有反应,一直说,走过来的李珏尧对着温绫罗的肚子就是一脚,因为李昔年是拉着温绫罗的,李珏尧这么一踢,李昔年和温绫罗都齐齐的倒在了地上。
温绫罗显然也听到了,她的脸上燃起希望,“诚如侯爷所说,昔年她只不过生了一个小病而已,人都有生病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如真是因为如此就不让昔年嫁入皇室,妾身以为,大可以不嫁,侯爷担心的害怕的不过是这侯府的荣耀而已,侯爷你只是想让昔年嫁入皇室,侯爷的权力就更大了而已!侯爷你有没有想过昔年的幸福,她到底想不想嫁给四皇子!”
李珏尧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李昔年却清晰的听见了“国师”两个字。
“侯爷,昔年她,”温绫罗想要再说什么,李珏尧却将她的话打断,“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难道我还不知道吗?这事,若是让国师知道了。”
李珏尧呼了一口气,“金络从小伺候你,对你也是熟悉的,明晚的腊八宴你不能缺席,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把妩媚也带上,希望更多的视线会集中在她的身上,到时候你露一个面,就先行离开。至于其他的事情,到时候随机应变。”
突然好想念小燕子的“跪的容易”,她要不要也准备一个?
还好她的身份不是小丫鬟,那岂不是每天就在跪过来跪过去中度过了。
所以古代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下跪,膝盖上一定会有很多死茧吧!膝盖会长死茧吗?
李昔年的眼神望着地板,好凉啊!好硬啊!
李珏尧看似深思熟虑的揉着太阳穴,却全然不顾大厅之中跪着的温绫罗和李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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