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尹尚美内心里的情绪复杂之极,还以为钟厚要把自己两人放下,却见他停也不停,继续一路飞奔,到了山坡之上,才顿下脚步。尹尚美明白钟厚的想法,刚才那片区域还是比较危险的,因为也顾不得手上的伤,要逃得远远的才算是安全。
钟厚似乎耗尽了手里的力气,只来得及说一句:“注意了,我就要松手了。”话音刚落,手就松开了,尹尚美还好些毕竟是练过的,在钟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反应,虽然动作不能跟全盛时候相比,但从这么矮的距离落下,也不会伤到自己。卜绣珠就有些惨了,她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弱女子,虽然距离不高,但是也来不及做出反应,顿时摔倒了地上。好在距离真的不算太高,只是有些疼痛,没有大碍。
卜绣珠自然不会去怪责钟厚,因为她觉得这个事情就是自己引起的,一个灾星,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呢。内心一下变得荒芜起来,整个人空荡荡的,似乎没处着落。蓦然,目光一转,却看到钟厚居然软软的躺倒在地上,面色有些发黑,十分不正常。
卜绣珠知道钟厚这是中毒了,定睛一看,顿时注意到钟厚的那只手,上面有两个小孔,应该就是被毒蛇咬下的,上面血迹已经半凝,看着让人十分揪心。
“他中毒了。”卜绣珠转头看向尹尚美,让她满头雾水,中毒了跟我说有什么用呢。
很快,卜绣珠下一句话就揭示了钟厚中毒跟她之间的深刻关系。
“这种蛇毒性很烈,刚才他又经过了这么久的奔跑,毒性已经蔓延,要是再不处理的话,他就要死了。这里荒郊野岭的,一时间也找不到人,只有我们两个可以救他。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吸毒,吸出毒素的话他就能活下来了。”
“吸毒?你……给他吸啊。”尹尚美充满热切的看着卜绣珠,“你们认识,你来吸。”
我来吸?卜绣珠顿时头摇的跟一个拨浪鼓似地,她倒是对吸毒不介意,毕竟钟厚救了自己一次。要是这里只有自己与钟厚的话,她二话不说,就会去做。可是,现在不是有一个更好地选择么?尹尚美的存在,让卜绣珠果断的放弃了,不过放弃的理由应该怎么说呢。
“灾星,我是个灾星,我不能跟别人靠太近的。”卜绣珠试图让尹尚美明白。可是她内心一沉,尹尚美明显听不懂灾星是什么意思,一直摇头,秀美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疑惑。
好在华夏语言是博大精深的,既可以晦涩难明,又可以通俗易懂。既可以繁冗复杂,又可以简洁明快。而且同义词很多,此路不通,我就走别路。卜绣珠虽然华夏语算不上出神入化,但是简单的变通还是可以的。她迅速就又换了一个方式来表达。
“我是一个容易给别人带来灾难的人,所以我不敢过分的靠近他。要是没你在的话,我可能会去帮他吸毒,但是你在这里,你是更好地一个选择,所以……请体谅我。你,就是最好的人选,请帮帮他吧。”卜绣珠表情十分真挚,在皎皎月华之下,散发出一种让人沉醉的东西,尹尚美看着这个女人,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再者,毕竟钟厚也是为救自己才这样的生命危险的,那个女人执意不救,她可以问心无愧,自己却不可以!
救,尹尚美一咬牙,做出了这个服从内心的决定。虽然去吮吸一个陌生男人的手,有点难堪,但是为了内心的安宁,也只好这样做了。尹尚美向来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不远千里来找钟厚,是因为恨,因为钟厚对跆拳道的蔑视,以及打败自己门派中人带来的侮辱。救钟厚,完全就是发自内心的声音,这个男人救了自己,自己理当救他。就是如此简单直接明了。
尹尚美看上去很是大方泼辣,实际上是个极为羞涩的姑娘,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平常跟男人的接触也仅仅限于自己家里,练武切磋的时候罢了。她还没谈过恋爱,更没交往过男人,这冷不丁的要她跟一个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她实在有些难为情,下不了手,不,应该说是下不了嘴。
卜绣珠一直远远的看着,见尹尚美一直站那不动,而钟厚脸上的黑色却更加明显了,不由得有些着急,叫道:“抓紧一点吧,不然一会毒气攻心,那就没救了。”
在卜绣珠的催促之下,尹尚美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是一个果敢坚定的人,决心已定,立刻就付诸行动,只略微用衣服在钟厚手上擦了一下,就将樱桃小口凑了上去。
轻轻的在伤口处吮吸,片刻,一张檀口,一大口黑血就吐了出来,立刻就又低下了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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